,最體面的結果也就是停職很多年,然后提前退休……至于她丈夫那一邊,既然被雙規了,那么罪名就肯定難逃了,剩下的問題就是罪過大小而已。現在的消息是,已經有不少人被監控問訊了,有企業的也有銀行的,審計署內也是人心惶惶。”
秦政頓了頓,像是痛下了一番決心,最終直言道:“我虛長你幾歲,對這些事還是有些理解的。上面的戰爭,可不是咱們能參與的。現在這種時候,雞毛蒜皮的事都可以變成滔天的大罪,所有跟凌晨有交集的人都惶恐不安,怕哪天因為‘送了一張購物卡’這種事被帶走問話。林行長,識時務者為俊杰,不必逞一時之氣,很多事在塵埃落定之后再做也為時不晚。”
秦政說這么多,已經無意中透露了一些事情――
至少他心中確定,自己與凌晨是有私交的,且私交不淺。至于是猜測還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可恐怕就永遠不得而知了。
“秦主任說的是,多謝提點。”雖然這一切林強早已想到了,但秦政如此多此一舉地提醒自己,倒也是更進一步,說了些比較實在的話。林強也無意因為這件事爭辯,便順承了美意。
“嗯,林行長,高處不勝寒,咱們越往上,越要小心啊。”
雙方又簡單客套了幾句后,這才掛上了電話。
有一點所料不錯,訓過袁冠奎后,秦政果然沒有記恨自己,反而打電話感謝自己,并稍微透露了一些事情作為回報。當然,也有可能他心中已暗暗記恨,只是因為外甥在自己手下,表面恭敬而已。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凌晨的事情。
林強反復思索著,自己與凌晨之間最關鍵的幾件事。
一,仗著凌晨的關系,端掉歌廳。
二,利用凌晨的權力,查詢郝偉及其親屬的資產。
三,將找回貸款的計劃告知凌晨,予以實施。
這三件事,都有小小違規的嫌疑,但決計算不上罪,況且自己與凌晨之間沒有任何實質姓的利益往來,除了凌樂樂送了自己一塊生曰蛋糕。再退一步,只要凌晨和劉銘自己不提這事,沒人知道。
總之,扯到自己的可能姓不大,自己99是安全的。
不過經秦政這么一說,林強還是猶豫起來,恐怕以后去找夏馨的話最好還是要低調一些,也許有人在暗中監控也說不定。
林強不住思索,不覺間已是傍晚。
鄭帥敲門進來問道:“客戶都送走了,柜內結賬呢,放這幾個實習生走么?”
林強這才抬頭看表:“都五點半了……”
“嗨!”鄭帥自然知道林強在煩什么事,“別發愁啦!愁也沒用,一會兒去喝酒就啥都好了。”
“呵呵,就這么迫不及待?往后經營對公的時候喝死你。”林強擺了擺手,“讓他們走吧,剩下的事情也幫不上什么忙。”
“好嘞。”
林強也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出辦公室時見蕭瀟依然勤勤懇懇地清帳,心生憐愛,便來到柜內跟她閑聊幾句,慰勞慰勞。
然而蕭瀟這主兒卻總不按常理出牌,神仙老子來了也不一定給面子。
她滿是風涼話的樣子,有一搭無一搭地笑罵道:“強哥,你真是說到做到啊,一下子來了四個!可問題是,都不是來我們柜內的啊!外面幾個家伙添亂,我們更累了好么!”
“我去。”林強反罵,“咱有必要說這么直么?支行已經同意抽兩個柜員過來了,現在正在跟其他營業廳溝通,很快就會搞定。你想啊,咱們營業廳上個月獎金那么高,不都搶著來了。”
“但愿吧。”蕭瀟當真是沒心沒肺,想到那些錢又高興起來,“哈哈,我趕緊就把信用卡給還了,這個月可以買那雙鞋了!”
“真搞不懂你們女孩子。”林強靠在椅背上伸了把懶腰,“錢這東西,干嘛不留著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