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查這些事了吧。再加上薊京高速集團貪腐事件的敗露,邢禮難免狗急跳墻,在退休之前警告、處理要搞他的人,否則一旦退休失勢,對方再秋后算賬,他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那這一切,關陳行遠什么事?他為什么幫咱們?”鄭帥不解問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林強搖了搖頭,“陳行遠同樣也是59歲,與邢禮尋求脫身的立場完全相反。陳行遠清正廉潔,兢兢業業了幾十年,為了心中的信仰不愿就此離去。不管是羅莎的事情還是邢禮的事情,他不會不知道,在他眼里,這些都是搞臭薊京銀行的敗類,他比誰都恨這些人。但他一直忍著,一直等著,在等一個機會,即便到了最后一年他也在等。雖然不知道他如何運作,但我覺得,就像羅莎和分行長倒臺后他一躍掌權一樣,如果總行長倒臺了,在之后的混亂中,他很可能達到他的目的。”
“目的?他這個歲數了想進總行董事會么?”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林強冷然道――
“他要將薊京分行拆分出來,重現當年的薊京銀行。”
鄭然完全愣住,驚問道:“你……怎么知道的?既然你知道,就說明他和你已經和盤托出了?”
“是的。”林強點了點頭,“為了生存,我被迫上了他的船。他今天來一方面是解銀監會的圍,避免我藏在柜臺內的資料泄露;一方面是表達自己全力支持的態度。”
“薊京銀行,聯合銀行,拆分……重組……”鄭帥使勁撓著頭道,“這層次太高了,我完全不明白啊?”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不想摻入這么麻煩的事情,我也想像祝豐山一樣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林強仰頭道,“可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必須戰斗,而且與陳行遠一起戰斗。”
“那么這樣的話……”鄭帥掰著手指分析道,“如果陳行遠這邊贏了,凌晨也許可以沉冤得雪;相反,總行長落馬,薊京銀行讀力,而你……就是薊京銀行的建工大將,開國元帥!如果陳行遠這邊輸了……不管是你還是他,恐怕都要永遠離開這個圈子了。”
“恩。”林強雙掌合十,架在桌前,“我也將成為企圖弒主,企圖顛覆自己頂頭上司的銀行職員,全天下,沒人再能容我。”
鄭帥呆滯半晌,而后虛弱地靠在椅背上:“太早了……來得太早了……這種程度的事情,我以為會在40歲以后才會出現呢……林強,我們還不到三十歲,現在就要賭上自己一生了么?”
“不是賭上自己的一生,而是賭上在銀行的一生。”林強張開雙臂,面露不舍與瘋狂,“真想再多呆一會兒啊……”
“我明白你的感受了。”鄭帥嘆了口氣,“換做是我,也得虛……”
林強起身,拍了拍鄭帥笑道:“沒關系的,洛詠生今早聯系我了,東邊不亮西邊亮,如果敗了,就去那里吧。”
“包括我?”鄭帥指著自己問到。
“當然,不是我提的,是洛詠生主動提的,如果去,必須得包括你。”
“哈哈。”鄭帥笑道,“這么一想,輕松了好多啊。”
“所以說,心無牽掛地戰斗到底吧!”林強大笑著扶起了虛弱的鄭帥,“這一次,要死要活都必須拉你一起!”
“無所謂,我又不欠房貸。”
“……這種時候就不能互相鼓勵一下么!”林強無奈一笑,繼而說道,“準備反擊吧,我們手里的牌已經不少了。”
“嗯,這段時間的全部精力都賭在里面了。”鄭帥點了點頭,“審計署和紀委方面,我已經基本掌握情況了。而現在,總行罪惡的源頭你也抓住了。”
林強握緊拳頭,面露獰笑:“有事的,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看著他的表情,鄭帥同樣躍躍欲試。
終于要開始了,真正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