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不要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自說自話!”陳行遠再也按耐不住,滿眼血紅,怒不可遏地吼道,“若非你,我何苦如此!新時代的經濟體系無法脫離資本的入侵,我只是選擇了最有效的方式!”
“嗚呼哀哉!”邱之彰長嘆了一口氣,黯然神傷,“若非我多活了幾年,聯合銀行,便會葬送在你這種人手里。”
“聯合銀行本就不該存在!!”陳行遠唾液橫飛,“若非你,歷史的車輪根本不必誤入歧途!很好,很好,現在重回正軌了!”
“可笑!”邱之彰起身大臂一揮,“歧途與正軌,豈是你能評說的?”
“那就用事實來評說吧。”陳行遠同樣起身呵道,“什么一半一半,荒唐!那是總行的事情,與我無關,邱董若無業務上的事要安排,陳某不再強留。”
“那就抱著你的野心進棺材吧。”邱之彰蒼然一笑,“不吃敬酒吃罰酒,資本追逐的是聯合銀行而非你,資本追求的是利益而非你的野心,姑且留你十ri,你自會走。”
“不送!”
兩位大領導談事,最后演變成這種純粹的罵戰,這讓人始料未及。
但無論如何,林強也不愿看到這種魚死網破的結果。
是時候了,這就是你讓我留下來的意義吧,初任總行長。
他暗下決心,站了出來。
“陳行長,邱董,暫且息怒,請聽我站在理xg的角度談一談。”林強起身阻攔道,“咱們姑且放下那些事情,單從經營者的立場來看這件事。”
陳行遠面sè一沉,邱之彰則是嘴角一揚。
錢渤夾在中間,一言不敢發。
領導發怒的時候,屬下說什么都是錯的,領導不是傻子也不是小孩,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對是對,這種時候屬下多言自作聰明,只會引得領導不滿。
但林強還是犯了這個忌諱。
“姑且說來。”邱之彰重新坐下,端起茶杯。
陳行遠無奈,也只得歸位,此時就連他,也搞不懂林強究竟有何想法。
“首先,邱董。”林強率先問道,“您,是不可能讓出全部薊京分行,換取聯合銀行存活的,對吧?”
“不錯。”邱之彰喝了口茶,面似淡然,語氣卻是毋庸置疑,“薊京分行是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我抱著它進棺材就是了。”
“那么陳行,在此我便直言了。”林強嗖了嗖嗓子,“而您的目標,是征求薊京銀行的du li對吧?”
陳行遠放下茶杯,不做多言,算是默認。
“所以說,按照邱董的意思,是要分出一半的薊京分行,另一半則聯合銀行保留。”林強默默道,“現在的情況,也唯有如此了吧。”
陳行遠微微惱怒,一向聰明的林強,怎么幫對方說起話來了?
“荒唐。”他再次振臂否決,“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么簡單的事,其中牽扯到的支行、網點、業務、客戶、資金,豈能說分就分?”
“事在人為,清算人員會進行最細致的評估。”林強解釋道,“相信幕后資本在衡量得失后,也會認可邱董的妥協方式吧?”
“……”陳行遠皺眉,緩緩望向林強。
這家伙瘋了么?
都在說什么?
錢渤同樣如此,明明是陳行遠的心腹,現在怎么說起這樣的話了?
然而林強面對這些質疑的眼神,卻無半分退縮,繼續勸道。
“換言之,陳行,那些幕后資本支持你,并非因為你個人,而是你獻上的薊京分行。如若邱董堅決反對‘出售’薊京分行,醞釀了這么久的事情也便成為泡影,非但薊京分行無法du li,聯合銀行也要面臨嚴峻的生死考驗。屆時,資本必當尋求其他渠道,聯合銀行也尋求其他方法,也許會拋開您,不與您相商,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