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時,東二環外,使館區附近,華會.所。
袁冠奎站在大門口,有些心慌。
這個地段,已經不能用寸土寸金來形容了,簡直是走在路上都覺得奢侈。而在就是在這個高樓林立,滿是掛著外國國企的使館中間,竟然有這么一樣地方,清清靜靜,像是古時的豪門大院,卻沒有那么張揚,多了分典雅。更讓袁冠奎驚奇的是,一般這些會.所,門口都是該停了許多車的,但這里卻滿是空曠,空曠得讓人覺得浪費。
院門口,站著兩個西裝革履,戴著白手套的精神小伙,像軍人站崗一般,一絲不茍。
袁冠奎咽了口吐沫,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走了上去。
他的眼神與一個小伙子對上,對方很自然地迎了過來。
“先生您好。”小伙鄭重地點了點頭,“請問有什么需要?”
“哦,我是來找人的。”袁冠奎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矮了幾分。
“請問是誰的邀約?”
“成總。”
“成全成總?”小伙問道。
“對。”
“請稍等。”小伙按著耳機,對著西裝上的對講機說了幾句,而后微微鞠躬,按下了手中的按鈕,自動門向兩側劃開,而后恭敬地揮臂道,“袁先生請。”
“謝謝。”袁冠奎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也不敢有什么多余的態度表情,跟著小伙一路向內總去。
如果說門口牽扯到土地浪費的話,那院內簡直就是浪費中的浪費。由假山與人造湖構成的庭院占據了大多數的空間,里面是一座只有兩層高的西式建筑,不大不小,規模類似于籃球館規模。
袁冠奎不禁暗暗稱奇,他想不到薊京中心還藏著這種地方,每日要有多少利潤才能補上土地成本?
“袁先生,以后再來的話,可以走那邊的門。”小伙子的態度慢慢變得熱情起來。指了指庭院的另一側,“那邊比較私密。”
“哦,知道了,謝謝。”
很快,小伙子將袁冠奎引到會.所大廳,大廳內同樣空空蕩蕩,不似很多會.所那樣豪華。更低調一些,只有兩位迎賓服務人員。小伙子將袁冠奎引給迎賓員后,沖袁冠奎道:“袁先生還有什么吩咐么?”
“沒了,謝謝。”
“那我回去了。”小伙子又看著袁冠奎,問了一句。
“謝謝。”
小伙子又駐足幾秒,這才微笑轉頭離去。
待他走了,迎賓小姐才領著袁冠奎來到電梯前。
袁冠奎盡量體面的開玩笑道:“真不明白。我能有什么需求,他為什么要問這么多遍。”
“呵呵,袁先生不必理會他。”小姐輕聲笑道,“他是在要小費,不必非要給。”
“小費?”袁冠奎驚道,“他做了什么,這就要小費?”
“袁先生,與其看他做了什么,不如看他在為誰做。”小姐按住電梯門,恭敬地請袁冠奎上去。“我們這里,經常有人心情好,直接甩一沓鈔票出去,其實并不是多么感謝別人,只是享受這種感覺。”
袁冠奎楞了一下子,這才不好意思的先進電梯,待小姐也上來后,才撓頭道:“呵呵。說老實話,我不是有實力來這里的人,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法給小費。”
“沒事的沒事的。”小姐連連搖頭。“我看您第一眼就知道了,您在打拼事業,不是樂享其成,我們更尊重您這樣的。”
“哦?”袁冠奎還真被說得有些飄飄然,“謝謝理解。”
這句話,恐怕是他幾個月來聽過最舒服的一句了。
他暗下決心,倘若自己有出頭之日,再來這里,一定要賞上這位姑娘一筆。
“怎么是地下?”袁冠奎下了電梯才反應過來。
“呵呵,我們這里地上只有兩層,地下有四層。”小姐笑著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