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黃光耀也并未回家,而是獨自坐在這里,他只有在辦公室才能保持頭腦的絕對清醒。他始終沒有看透林強,這次也一樣,很多事像迷一樣被封藏了。
……
薊京銀行,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陳行遠與秦政,這件事的發(fā)生,即便是他們也毫無準備,全盤都亂掉了。
“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吧……”秦政輕聲道。
“是的。”陳行遠面露少有的糾結,“但林強……太冤枉了。就算他可以洗清,成全也不會讓他洗清的,這次沒那么簡單,不是咆哮一頓扔出證據(jù)能了事的,這已經(jīng)是權斗,而非理斗。”
“那您覺得……這事到底……”
“是意外吧。”陳行遠搖頭道,“我見過成強每天吃多少三教九流的補藥,鹿鞭、人參也就罷了,還有那些全是英文的西藥,這已經(jīng)不是在補了,是毀。”
“七竅流血啊……太……太特別了……”秦政也嘆道,“也許真的是偶然……但這樣的話,那個袋子怎么解釋?”
“也許什么都不是,也許是是個裝西服扣子的袋子。”陳行遠嘆了口氣,他終是沒和秦政說出真實想法,畢竟,袁冠奎是他的外甥。
“有很多事要發(fā)生了。”秦政望著窗外嘆道,“現(xiàn)在一定有不少人在幫林強吧,陳行,我覺得咱們還是緩緩,雖然我也不希望林強出事,但輪不到我們出手。”
“嗯。”陳行遠說著,想起了林強走之前的囑托,趕忙要拿起電話接通陸友道。
正此時,他眉頭一皺,想起了另一個人。
……
薊京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十石靠在病床上,聽過十月講述后,表情錯綜復雜。
“死了啊……”他自嘲一笑,“真是的。反而死在我前面了。”
“爸。”十月亦十分沉痛,“不管成全如何,成叔叔這些年來其實接濟咱家不少。”
“我知道,我知道。”十石點了點頭,長嘆一聲,“后天我就要手術了,搞不好馬上就要去找老成了,若是我茍且撿回命。咱們去他墳上上一炷香吧。”
“嗯。”十月緩緩起身,苦笑道,“爸,這兩天我可能不能陪你了,有些事因我而起。”
“為了那小子吧。”十石看著女兒,他憋悶了十幾年的怨氣早已消散。此時唯有慈愛,“咱們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心兒都一樣。去吧,爸的手術能不能成是命,若是老成拉我走了,照顧好你媽。”
“不會的,成叔真有魂的話,也會念你的好。”十月親吻過父親的額頭后,理了理頭發(fā),昂首離去。
她是個聰明人,無須目睹事件,便能料出因果。
她是個傻子。從不會用迂回的方式解決問題。
……
洛詠生與胡家姐妹緊急聚在一起,他相信兩位司法口人事能給出不錯的建議。但這次他失望了。由于死者身份太過特殊,案件直接由薊京刑偵總隊副隊長接手,這讓地方警局的胡笑與專攻經(jīng)濟犯罪的檢察官胡素很難介入。
“依你們的話說,史強是個接了案子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擇手段查明真相的狠角兒?”洛詠生皺眉問道,“那林強不是就沒事了?”
“但他只是負責刑偵的。”胡素有一說一。“如果進入公訴程序,那就是檢察院和法院的天下,現(xiàn)有體制下,成家如果強行介入,林強依然兇多吉少。”
“所以不能進入公訴程序。”胡笑握拳道,“這次……太麻煩了……我想盡辦法也打不通關系,連見林強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我們微訊的新聞插件占據(jù)大多數(shù)市場。”洛詠生果決道,“我會讓下面控制下新聞導向,爭取讓林強的形象更正面一些。現(xiàn)在這種時候貿然出手,反倒有一種此地無銀的感覺。”
“要么,咱們找爸……”胡笑糾結地望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