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京市郊,幾輛掛著普通車牌的特警車隊,偽裝成普通車輛在高速上行駛,林強正坐在其中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內,旁邊開車的是胡笑。
“欠好多頓飯了。”林強揉著眼睛嘟囔道。
胡笑開著車子,雖然將要做很可怕的事,但林強完好無缺地坐在身旁,這讓她恍如隔世,心安萬分:“這次不是欠我,是欠史隊長,真不明白……他為什么答應你這么無禮的要求……”
“呵呵,他錯過了一次最佳的機會,這算是補償吧。”林強笑道,“再說,我已經讓他見識過厲害了。”
“這點最奇怪……”胡笑不解道,“你明明關在里面,怎么對外面的事了如指掌……還是這樣可怕的事情……”
“走運吧。”林強用輕松閑聊掩蓋著內心的不安,最后一步,千萬不要出錯。
……
薊京北部,云旗縣某農家院子,王文君被囚禁于此,好在兩名綁匪收了很多錢,知道事關重大,不敢傷她。
這次的兩名綁匪,不同于那些牽涉劉銘事件的不入流混混,他們是專業的。待看過王文君吃藥睡下后,他們才坐在院子的小桌前,補口吃的。
“哥,我咋覺得她撐不住了呢?”弟弟吃著饅頭問道,“要不找個醫生過來給打個吊瓶吧?”
“別多事,人瓷實得很。”哥哥悶頭將粥都喝了,擦了擦嘴,“熬過今天就完事了,咱們給她送醫院去。”
“哥,這次是大事吧?”弟弟沖平房努了努嘴,“我看她上新聞了呢。”
“看啥新聞,做事。”哥哥起身道,“我去睡會,你盯著點,中午換你。”
“成。”
哥哥剛要離去。忽然聽見了房內劇烈地咳嗽聲。
“……”弟弟看著哥哥愣愣道,“這聲慘得嚇人……”
“去看看。”哥哥也眉頭皺起。那么多比買賣做過,他能聽出什么是真的什么是裝的。
兄弟倆推門進去,只見王文君趴在床上,扶著床頭邊咳邊嘔,將剛剛喝下的粥和藥通通吐了出來。
“操。真跟要死了是的。”哥哥罵了一聲。
“咋辦?”
“你等著。”哥哥走到床邊,幫王文君拍了拍背,嘔不出東西后,倒了杯熱水過去,“妹子,俺們不是針對你,這就讓我弟給你找個大夫來。”
“謝謝……”一夜過后,王文君的聲音已沙啞至極。之前一直靠一口氣挺著,見過林強后那口氣直接泄了,而被劫來這里,更讓她病情加重。她很自責,自己竟然成為了林強的軟肋。但這次,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連活下去都是那么困難。
“但有件事咱們說好了。”哥哥加重了一層語氣,“大夫來了。你別多說,不然我們連大夫也得劫。”
王文君說不出話,只閉目點了點頭。
“你去吧。我盯著。”哥哥轉頭沖弟弟揮了揮手,“去縣城的診所,咱們車上有錢,塞幾百塊醫生準來。”
哥哥也怕耽誤病情,萬一真的鬧成急性肺炎什么的,自己被迫“撕票”。最后可就人財兩空了。
……
車子上,林強忽然神色一震:“其它車子去老地方,咱倆去縣城診所!”
“啊?你發了半天呆又想到什么了?”
“聽我的沒錯……”
……
薊京刑偵總隊,史強辦公室。
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中拿著的香煙已經燒了半截,卻始終沒抽。
孫小美和女助理坐在他對面,死盯著這些要掉下來的煙灰。
豆大的汗珠滑下,孫小美忍無可忍,抄起煙灰缸送了上去。
“受不了了,求求你彈一下吧!!!”
史強手一抖,半截煙灰直接掉了下去。
“呼……”孫小美這才大仇得報,坐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