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麻,放出大牌將對方一舉擊潰。
史強,以專案組組長的身份,被作為證人傳喚。
他站上證人席,宣誓過后,看著面色慘白的成全,不由得嘆了口氣――老成,你的好兒子啊。就史強這個人而言,他寧可自己的兒子平凡甚至平庸,也不愿意讓他變成成全這樣守著金山的瘋子。
公訴人開始進行詢問。
“請證人說明自己的身份。”
“史強,原薊京刑偵總隊副隊長,成強案的負責人,后任刑偵局成全案專案組組長,昨曰卸任。”
“好的。”公訴人朗然問道,“請問您對成全的調查是從何時開始的?”
“成強死后的第二天,我們收到了一些證據,自此開始調查成全以及袁冠奎。”
“那么監聽調查呢?”
“全面監聽大概在之后一周開始,至春節前三天結束。”
“史隊長,您專攻刑事案件多年,絕對是專家中的專家,就您而言,成全的行為是否構成刑事犯罪,程度有多深。”
“專家談不上,我就是個技術工。”史強先是謙虛一番,而后望向成全,“我的理解是,調查是調查,庭審是庭審,我負責刑偵,把證物和嫌疑人交給檢察院后我的工作就結束了,所以我不該對具體定罪細節發表意見。但這次,我監聽了嫌疑人大概一個月的時間,一點一滴地剝開了犯罪心理與犯罪事實,我陷得太深了,既然有這個機會,還是決定說兩句……”
“反對!”成全的律師起身道,“證人發言與證據無關,屬個人主觀引導。”
“反對有效。”審判長沖公訴人道,“請詢問有意義的證詞。”
“是。”公訴人沖史強尷尬一笑,隨即問道,“那我換個角度問,您曾說過,成全曾有過明顯且惡劣的干擾調查,干擾司法公正的行為,能不能談談您是如何確定的。”
“詳見錄音資料a317至a341。”史強的回答簡短而又有力。
在場不少人微微點頭,孫小美的女助理也在旁聽席上嘟囔道:“記得太清楚了……果然陷得太深……”
公訴人無奈道道:“煩請史隊長詳細說明,成全是如何艸縱的,畢竟庭上我們沒有時間聽取每一段錄音。”
“好……”史強無奈,將案子初期刑偵隊被戲耍,受到施壓釋放袁冠奎,一直到郝偉團伙做偽證,張家明強行頂罪等事件一一剝開說明。
雖然這些都是證據確鑿的事情,但必須有人在庭審現場串在一起,讓審判長和審判員們有系統姓的了解。
“謝謝史隊長。”公訴人長舒了一口氣,沖審判長道,“相信證人的證詞已經足夠說明一切問題了,嫌疑人的一切犯罪行為,都是在故意、自私與違法的情況下進行的,從嫌疑人的文化程度來看,他必定認識到這些都是犯罪行為。考慮到嫌疑人的特殊身份,如果法律在審判時展現出自己的溫柔一面,放虎歸山,這將是我們整個社會的悲哀。發言完畢,審判長。”
“嗯。”審判長望向高律師,“辯護人可有疑義?”
“有的。”高律師起身道,“史隊長,據說你對袁冠奎用過私刑?”
全場有些躁動,看來這個刑偵隊長并沒有看上去那么正直。
“不是私刑,是個人恩怨。”史強哼了一聲,“我是在卸下警徽后,單方面對袁冠奎的毆打,并非逼供任何證詞,總隊的書記和警員們可以作證,并且已就此事對我進行過處分。”
“現在當然怎么說都合理。”高律師笑道,“重要的是,史隊長,你在公事中投入感情了,你恨袁冠奎,恨他的機智與狡猾,恨他的卑鄙與無恥,此時此刻,你將這種恨意連帶到了被告身上,你是否承認這一點?”
“反對!”公訴人立刻起身,“這與案件無關,屬于個人主觀意識!”
“反對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