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出讓股權,出售股權,或者放棄股權。
確實,即便孩子安全降生,他在十幾年內仍然沒有支配財產的能力,這一切必然由他的母親負責,從這個角度來說,也許今后很長的時間內,真正支配這個帝國的將是佟菲菲,這也幾乎是成強最不愿意見到的局面。
佟菲菲拒絕了那寫上去道貌岸然,心里卻貪得流汁家伙們的建議,他們明明很富有了,為什么還要用這種方式變得更富有?集團事宜暫時由董事會集體負責,大的決議將以書面形式通知佟菲菲,她有否定權,但沒有決策權,基本相當于吉祥物一樣的英國女王。
女傭找到了院子里正在看書的佟菲菲:“小姐,集團又有人來了。”
佟菲菲坐在她特意安置的秋千上,只慵懶地搖了搖頭:“就說我去醫院產檢吧。”
“這次來得人不一樣……”女傭糾結道,“原先成總在的時候他就老來,看樣子是說正事的……”
“嗯,我知道是誰了。”佟菲菲伸了個懶腰,將那本《偉大的母親》放在秋千上,“讓他來吧。”
很快,陳行遠大步踏入院中,看著著鳥語花香伊甸園一般的場景,老行長也不禁動容。
女傭為他搬來了椅子,引他做到佟菲菲對面。
陳行遠與佟菲菲面對面坐著,在他們的眼神中都包含著許多東西,他們雖從未有過任何一次正式的對話,但他們共同見證了帝國的衰落,甚至可以說是共同策劃了帝國的衰落,一種特有的默契在他們心中,這些東西只有他們自己懂。
雖然過程有婿人預料,但結局對于他們來說是基本美好的。
“孩子怎么樣。”這是陳行遠頭一次沒以公事開起話題。可見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之重要。
“太小了,還看不出來呢。”佟菲菲輕柔地晃著秋千,她現在輕松萬分,“你也在打他的主意么?”
“呵呵。”陳行遠擺手笑道。“他出生的時候,我已經老了,估計已經退休在家了,有什么主意可打?”
“那你為什么來這里?”佟菲菲輕笑道。“不是打他的主意,就是打我的主意嘍?”
陳行遠老臉一繃,尷尬道:“雖然我知道你的輕浮是裝出來的,但現在還有必要這樣么?”
“不好意思……習慣了。”佟菲菲看著陳行遠不知所措的樣子掩面笑道,“你不會真的只是來看看我的吧?”
“嗨……”陳行遠嘆了口氣,“我在99的情況下,都會只說公事,只有這次想聊聊私事,你卻不給我這個機會。罷了……我們來說說銀行的事情吧。”
“經營上的事情我不懂。你去跟董事會說吧。”佟菲菲直接回絕了這個話題。智商必須與知識相輔相成才能發揮效果。在銀行這樣領域上,佟菲菲不認為自己能識破陳行遠。
“說過了,董事會口頭已經同意。”陳行遠不得不向佟菲菲解釋。“但這么重大的事情需要通知你,你有否決權。”
現在的佟菲菲。是一個周旋于各方面大佬之間的弱女子,多少人在打她的主意?很顯然陳行遠也是其中之一。
“陳行長……我還是叫你陳伯伯吧。”佟菲菲晃著秋千笑道,“不是不尊重你,但你的決策……我完全不敢通過。”
“……”陳行遠搖了搖頭,長嘆一聲。
總有一個和自己站在相反立場的人在腦袋上,最開始是薊京銀行行長,然后是邱之彰,再后來是成強,現在倒好了,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媽媽自己也無法對付。為了現在在做的這件事,他已經搞定了集團董事會的所有人,但面對這個小姑娘時,卻被噎得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是的,佟菲菲是聰明人,對真正的聰明人而言,面對自己不了解的領域,拒絕一切便是最好的決定了。
在這一刻陳行遠終于理解了,為什么司馬懿最終決定篡位,明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