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強依然很快回話。

“……”老董事沉默片刻，“林強，我們不必在此猜啞謎，很多事情都是很明顯的。我們怎能知道你不是來攪亂一切的？”

林強并未回答，只是一笑。

這一笑有些嘲笑的感覺，讓老董事覺得自己很幼稚。

他唯一怕的就是林強干脆就是來毀滅薊京銀行的，但這樣想，確實有些狹隘了。

如果孫小美的說法成立，如果佟菲菲想的話，老董事實際上已經(jīng)沒什么實際的決策權(quán)了，可他依然坐在這里，他代表的是整個長城集團的元老，代表的是人心。

因此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人心”能否接受林強。

林強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去除他疑慮的方法亦很簡單。

“我的聘任合同中可以加入保證業(yè)績增長的條款，負增長我就走人。”

此話一出口，老董事實在很難再想出什么反駁的方法。

一位甘愿以業(yè)績?yōu)榍巴举€注的出色經(jīng)理人，還能奢求什么？

“那么，請允許我再提出一點要求，最起碼的要求。”老董事神色一狠，“林強，你能否終其一生不持有長城集團的一股，不占據(jù)薊京銀行的一分一毫股份？”

“可以。”林強的回答出奇地快，沒有絲毫思索。

老董事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這么痛快。

隨后，他不得不攤開雙臂干笑道：“那我們還能要求什么呢？”

全場靜默，老董事這句話基本是亮白旗了。

老董事最后的態(tài)度可以理解，但他們對林強的來意卻始終摸不清，依他的勢頭，即便是在聯(lián)合銀行，升任分行級別的高管也不必等太久，何必非要在這個時候來到如此困難的薊京銀行？

“那么，今后大家就是同僚了。”老董事率先起立鼓掌道，“歡迎林行長的加入。”

其它人見老董事表態(tài)了，也不得不紛紛起身鼓掌。

聰明的人心下一直打這算盤。

表面上，老董事示弱了，但實際上他已經(jīng)封死了林強的路，無法得到股權(quán)占有股份的話，林強即便在這里混到陳行遠的年齡，依舊只是一個經(jīng)理人而已，拿工資的經(jīng)理人。老董事對自己開出的條件很自信，至于是否能如愿將林強擋在資本權(quán)力之外，就只有時間能證明了。

不過換個角度看，拋開與成家的恩怨，長城集團真的需要林強這樣一位經(jīng)理人來扛下重擔。

最終，會議在掌聲與友好的握手中結(jié)束。

佟菲菲的董事會一日游也圓滿收官，她實際上并沒有掌控董事會的意思，她只是出來亮個相告訴這些人誰才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