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搞安監的人,還是別帶頭違規了,就算違規也不能是現在。
歐煒見老苗咬死不認,也跟著說道:“確實,現在無法100%確定這個問題,但如今的情況下,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歐處長,真的不可能!!”苗德林已經要哭出來了,“要不這樣,咱們用事實說話,把參數都調過去,做幾次試驗,看到底如何!”
懂的人都清楚,即便真的是同期的問題,那也是小概率事件,試驗10000次都不一定跳閘,更何況爆炸。
歐煒勉為其難地干笑一聲,答道:“苗廠長,這么小概率的故障,怎么能靠試驗論證?”
苗德林一副難像,實是不知道如何來洗清自己的冤屈。
實際上,電力事故調查分析,并不一定每一次都是有結果的,偶爾確實會出現什么都查不出來的情況,最后只能歸罪于小概率事件,或者是不明原因,但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會歸責于現場管理失誤,總要有生產人員背鍋,也就是說依然會摘牌。
尤其是現在的情況下,其它開關使用都沒有問題,發生問題的開關已經死無全尸,死無對證了,飛機墜毀還有個黑匣子,開關可沒安這東西。
于是,車轱轆話輪流滾,進入了扯皮拉鋸戰階段。
稀里糊涂地半個小時過去,就在張逸夫已經犯困要睡著的時候,調查組的人終于累了,煩了,無心再扯皮下去。
南鋼大臂一揮說道:“既然這樣,我看是不會有個結果了,要么歸罪于值班員失誤未經同期合閘,要么就是生產管理不善,設備維護不良,未遵守流程規范,苗德林,你選吧。”
“…………”苗德林愣愣看著南鋼,不知該說些什么。
此時,坐在比較邊緣的,浯河電廠的副廠長悠悠說道:“苗廠長碰到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吧?”
“什么意思?”苗德林深感不解。
“我就是突然想起來的。”副廠長抿了抿嘴說道,“大概四五年前吧,豐州跳過一次閘,問題不大,來了幾個人調查,我也在其中,當時也是把能想的地方都想了,能查的地方都查了,怎么也找不出原因,最后只能定性原因不明,給值班員一個處分。”
豐州電廠這邊的總工立刻說道:“不錯,這種原因不明的事故,偶爾也是會發生的,這次也不……”
未等他說完,副廠長便擺了擺手,沖苗德林一笑:“老苗,你真忘了?”
苗德林聞言微微一想,隨后表情突然凝滯,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想在座有不少人都記得吧?”副廠長望向四周,陰陽怪氣地說道,“后來有一次開完會,咱們聚餐喝酒的時候,老苗喝多了,一高興交代出了事情的原委,是他搶在調查組來之前,改了操作記錄,恢復了相關設備的正確連接,補了保險絲,這才讓調查的人什么都查不出來。”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大家,有幾人紛紛點頭,想起了這事。
晴天霹靂!落井下石!
人生得意莫盡歡啊!有你倒霉的時候!
苗德林神氣了幾年,沒想到在這事兒上栽了跟頭,酒后落了個話柄。單論那事兒,其實這問題也不嚴重,又是電廠的人私下說的,說了也就過了,沒人抓那陳芝麻爛谷子的屁事兒。
但在現在的情況下,扯出這個,相當于有前科!慣犯!夠死一萬次的了。
浯河電廠的副廠長繼續說道:“其實那個事情問題并不大,我們聽過之后,也只是一笑而過。但現在,又是事故調查,又是原因不明,而且是這么大的事故,老苗,你沒動過現場吧?”
苗德林早已滿臉是汗,油的發亮,眼神又是恨,又是悔,只產生答道:“沒,絕對……沒。”
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