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夫才不不知道什么“卑不卑鄙”,忽悠就對了:“是啊,你跟我這兒揣著明白裝糊涂,哪那么多可選的,你們這里能買到的估計也就只有ibm的整板吧,焊好的cpu無法更換。”
這幾句話出來,眼鏡男是真的服了,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的路人,而后趕緊上前拉過了張逸夫:“朋友,您是剛回國吧?咱們里面談。”
向曉菲完全沒聽明白二人在說什么,但這句話聽懂了,趕緊攔住:“不是說好了要報價的么?怎么又要請到里面。”
“我們要做生意的……”眼睛男苦不堪言。
確實,現在正是暴利的時候,配件的價格是重中之重,在大街上像白菜一樣砍價就不好了。
于是乎,一行人又回到了店內,眼睛男也立刻令兩位伙伴停工,并為張逸夫二人倒上了茶水,畢恭畢敬招待起來。皮衣男也覺得新鮮,竟也不舍得走了,跟著在一旁湊起熱鬧。
一聊之下才知道,這店里的三個小伙子都是準大學生,帶頭的眼鏡男名為何大城,揚州人,曾經薊京科技大學讀本科,但那是曾經的事了,他跟兩位舍友始終坐不住課堂,大二時就開始倒騰電腦上面的東西,在中關村搞起生意,曠課掛科那是家常便飯,在學校的高壓之下,他們最終選擇了放棄學位,選擇生意。
兩年時間,這三位靠著先人一步的知識和判斷力,硬是把生意做了起來。說是那些大品牌的代理,其實也不過是二道販子而已。
可即便是二道販子,在這年頭賣電腦,做到開張吃三年也并不難。
張逸夫也確實感覺到了這三位的書生氣,同那位穿皮衣的“皮條客”那種社會上的痞氣是完全不同的,只是在眼鏡男身上同時有一種商人的氣息,這種糅雜的感覺讓人覺得很神奇,有這樣的見識和知識,說不定眼前這位何大城就是下一個it領軍者。
但他領不領軍跟張逸夫沒什么關系,他只關心價格。
可對面三位就不一定了。聽聞張逸夫是“從海外歸來的高人”。年輕知識分子的求知**立刻重新點燃。
“張哥,你剛剛說的新主板,能再講講么?”何大城饑渴難耐地問道,“我也只是聽人說過baby-at。具體還不了解。”
這個鬼東西張逸夫從沒聽說過。想必是早已被淘汰的玩意兒了。但看著三位曾經學子那求知的眼神。張逸夫又覺得得說點什么。
“這個主板你們不用太在意,baby么,就是小號的。主要是縮減了體積,功能不變,價格上自然更貴一些,但現在國內對電腦體積還沒有要求,所以你們不用考慮,過兩年就會被淘汰的。”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但張逸夫有對時代的理解,信口開河還是不會離譜的。
何大城聽他話說得這么大,又問道:“這個主板剛出來,按你的話說又可以換cpu,那為什么很快就要被淘汰了?”
張逸夫喝了口茶,看了眼表后說道:“幾位,要是有時間的話我愿意多聊,但我們今晚就要離京了,能不能先談正事?”
“正事好說!”何大城立刻說道,“ibm的兼容機,算上顯示器鍵盤,286按7000給你,386,8500!批發底價了張哥。”
“兼容機,就是你們組裝好的?”
“是了,但組裝要費些時間。”
“我要是只買配件,自己組裝呢?”
何大城一愣:“您還會組裝?”
“插個槽,接個線的事,讓你們賺這錢也未嘗不可,只是收費太高了,我寧愿自己來。”張逸夫直言道,“你們要是愿意交個朋友,就按我說的走。”
“這……”何大城有些為難了,剛剛他給的價格已經是最低最低了,按照張逸夫的說法,只搞配件的話,怕是自己就沒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