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曉菲抱著一把碎錢上來了,收獲頗豐,至于劉順發什么的,賠個底兒掉已經溜了,連上樓打個招呼的心都沒了。
“這么快?”張逸夫看著滿載而歸的向曉菲驚道,“他們也沒多少本錢啊?”
“我給提到10塊的底兒了。”向曉菲挑了挑眉毛,“這幫人太單純了,打十塊的局都手抖,沒見過世面。”
“行了行了,套出來什么了?”
“嘿嘿。”向曉菲笑著坐下,“劉順發也想走,一直等著局里的空位呢,跟局里領導努了不少力。”
張逸夫望著宋小妮反笑道:“你看,這家伙還琢磨起去局里當處長了。”
宋小妮無言以對,廠長的心思誰都知道,這難免讓全廠人更加絕望,有點本事的人早就開始謀劃怎么逃走了。只是對宋小妮而言,這是自己參加工作后的第一個單位,她不愿就這么放棄了,外加她父親最近失勢,調動的事情也便暫且放下了。
“另外一點是我猜的。”向曉菲繼續說道,“前些年,二修廠還有油水,有預算,車間那些機器設備都是那會兒進的,可現在生產基本停止了,預算都用來養人了,沒法再采購,這估計也是劉順發急著開溜的原因。”
事到如今,張逸夫已有了盤算。
做事先做人,進廠先拜年。送回宋小妮后,借著春節的契機,張逸夫領著向曉菲,來到了熟悉的王局長家。
王守寅也在家庭聚會之中,見張逸夫來了很是重視,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跟親戚們打過招呼后,便引著張逸夫二人來到書房,探明來意。
跟王守寅也算是老朋友了,自然也不用太多隱瞞。張逸夫這便將話題展開,同時吹捧了一番恒電工建,表達了其在冀北電廠發揮的巨大作用,全廠的一致好評云云。
三兩句過后,王守寅便聽出了風頭,瞇著眼睛望著二人笑道:“小張,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吧?”
向曉菲嘴甜,見人說人話,連忙恭維道:“您第一次見我,我以前可沒少見您。”
“哦?我又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王守寅謙虛笑道。
“哪的話,我也住局里大院的,王局長干實事的作風早就口口相傳了,都說您是最‘爺們兒’的領導。”
“爺們兒”什么的從張逸夫嘴里出來肯定是怪怪的,但從小姑娘嘴里出來就不一樣了,外加王守寅本也是個大刀闊斧的人,聞言不禁有些暗喜,并非是領導受到贊揚的暗喜,而是男人受到贊揚的暗喜。
“過獎了過獎了。”王守寅心情好上了一些,這才有心問道,“向總,局里確實有意解決二修廠的問題,但對貴公司的了解還是有限啊。”
“這里有公司介紹和資本方面的證明。”向曉菲借勢送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材料,“公司絕對正規,經營和資產方面您絕對放心。”
“嗯。”王守寅接過材料草草一看,也未細品便放下,接著問道,“二修廠的問題,你是知道的吧?”
“人力問題我們可以商量,有可能的話,我可以盡量解決停薪工人的工作問題。”
局里想甩掉二修廠,無非就是想甩掉那些光吃不拉的多余勞動力,而在張逸夫這邊看來,那幫人恰恰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光吃不拉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廠領導的管理問題。
“真的是有備而來啊。”王守寅又望向張逸夫笑道,“上次跟你聊完,本以為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你一直都留著心。”
“嗨。”張逸夫客套道,“一方面是為局里解決問題,一方面我朋友也有這個需要,何樂而不為。”
“嗯……”王守寅看著堅定的張逸夫,不禁沉思片刻。
尋常人來提這事兒,他八成是懶得廢話的,不過眼下是張逸夫親手操辦這事兒,這就另當別論了,這位年輕的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