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基礎。這兩方面,張逸夫面對豐州廠眾人,也并非自說自話,計算機的事情是趙文遠要干的,煤耗的事情是穆志恒要干的,都跟老子沒關系,老子也是來干活的,大家互相理解吧。
豐州這邊在趙健的授意下也不敢怠慢,一個個領了命,去整理數據和圖表,把近半年煤耗相關的東西都收集上來,供張逸夫分析。
隨后便是“參觀調研”了,張逸夫盡量加快步伐,早些完事。
豐州這邊雖是華北第一大廠,百萬大廠,但在一些小地方的處理,反到沒有冀北來勁。就拿此次主要考察的計算機方面來說,整個辦公樓也只有三臺,基本都是很久以前局里配下來的,以備不時之需。張逸夫大概看了一圈,就目前應用水平來講,關鍵科室和領導配備即可,滿打滿算20臺足矣,邊走邊將這個判斷告知文天明,令其提早準備報告。
趙健在一旁聽著可就不樂意了。
其一,哪個廠都希望獨攬資源。
其二,這方面的事情袁鐵志早就暗示過了,要多多益善。
于是趙健借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意思是要多來一點,再考慮一下值班室和領導家中辦公的情況,怎么也得奔著50臺去吧?
張逸夫直接一口拒了,這個事你想多來,自己提報告,跟我沒關系,而我要出的報告,跟你也沒關系。
決定不沾的事兒,就干脆聞也不要聞。
趙健十分無奈,風傳張逸夫是個懂事的人,怎么自己撞見的張逸夫卻是如此之蠻橫的呢?拿了令箭就來勁了啊!
其實張逸夫也是不得不來勁的,先不提趙健跟袁鐵志勾搭的事情,單說今后要做的煤耗之事,他不硬氣一些,這幫廠子的人是不會有壓力的。與冀北電廠不同,上面有牛大猛盯著,對于張逸夫來說他是慈眉善目的,可對大多數冀北人來說這個廠長畢竟是嚴苛的。
為了做事,張逸夫不得不給豐州也留下這樣的印象。
接下來便是考察各個車間機組。
張逸夫說,文天明記,趙健陪。
綜合而言,豐州的機組狀況并不比冀北好多少,尤其是鍋爐輔機、熱力管道等方面,設備老化比較嚴重,為了保證生產發電量,日夜兼工,最長的停機維護時間也就半個月,象征性保養一下就繼續投入生產,外加大多都是蘇聯的設備,磨損相對比較嚴重,處于該更新的階段。
用更新設備的方法走個捷徑來降低煤耗,必然是最舒適的途徑,但這是不可能達成的,用這個方法來給穆志恒交差更不可能讓他滿意。全國大批70年代前興建的電廠,用的蘇聯設備都進入了老化階段,還能全給更新了?電力部錢再多也不可能這么搞。穆志恒看上冀北的工程,就是因為他們用最低的成本,換取了不錯的效益,若是用高成本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那誰都會做了,要你何用?
因此,小修小補依然是大頭,還是得讓老的主設備扛著。
這整整一天下來,趙健對張逸夫的態度與看法,也默默改變了許多。
平常所謂的調研,都是轉一轉,問幾個不疼不癢的問題,然后吃一吃喝一喝,底下人出個報告完事兒,但張逸夫不同,他真的是來調研的。一旦他投入工作,再無之前的那股架子和欠揍的勁兒,事無巨細,親力親為,甚至會親自站在管道旁邊感覺漏氣的情況。
趙健感覺,跟著張逸夫走了這一天,比自己走上一年收獲還要大。
其實并非是趙健多么傻,只是因為張逸夫剛剛做過這些事,經驗實在太豐富了,面對相似的機種機況,幾乎只瞄一眼就能找到問題所在。
一天下來,誰都累得夠嗆,張逸夫婉拒了晚上吃喝娛樂的安排,只是與文天明在電廠食堂用過餐后,便匆匆回到招待所整理材料。
看到之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