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打開,剛一拿起來,便見到了酒瓶底下的東西,竟然用膠條沾著一個不薄的信封。
一見這個,一家人都愣住了。
張逸夫愣了片刻后,又把酒瓶原封不動放了回去:“爸,誰送的?”
“我想想……”張國棟也慌了,想了片刻后答道,“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基建那邊的人,我記得很清楚……還有一個外地廠子的人一起過來的。”
“什么廠子?”張逸夫追問道。
“好像是……什么風機廠。”
好么,剩下的事不用想了。
張逸夫早料到會有這樣那樣的考驗與麻煩,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這幫人消息真他娘的神了。
“爸,你跟那人關系怎么樣?”張逸夫再次問道。
“泛泛之交。”張國棟這才回過神來,“不行,這個得退回去,我看這根本不是要送我的。”
“肯定得退。”張逸夫合上了包裝,搖了搖頭,“我這邊搞降耗,硬說的話,確實可以換一批風機,我自己想法都沒確定呢,這幫人已經把我往下推了。”
寧瀾有些聽不懂,只盯著白酒包裝道:“那信封里,到底是什么啊?”
“能是什么?”向曉菲嘆了口氣,沖張逸夫道,“人家也是好意,不打開看看有多少再做決定?”
“曉菲,這混水咱們趟不起。”張逸夫直言拒絕。
向曉菲是個聰明人,更是個明白人,直接說道:“可搞不好別人都下水了,就你不下水,干鞋凈襪在岸上看著,要么遲早被拉下來,要么就被推到一邊了。”
“曉菲,你現在想法怎么這樣?!”未等張逸夫答話,張國棟先是急了,“清清白白做人有什么不好,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張叔,現在清清白白都沒法做人了。”向曉菲勸道。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張國棟指著向曉菲,想罵卻又不方便,畢竟不是自己骨肉,可不罵又難受,直氣得他發抖,最后只能罵自己兒子了,“逸夫,這種事千萬不能沾,明天我就找人家把這個退了。”
“爸你放心,你不退我也得退。”張逸夫轉頭瞪了向曉菲一眼,讓她住嘴,沒想到其樂融融的晚餐剛啟動竟然發展到了這一步,必須出來一個人控制一下了,“曉菲,這是原則問題,聽爸的。”
“……”向曉菲表情極是委屈,到底是血濃于水啊,再說了,你張逸夫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真理在哪一邊你能不知道?可沒辦法,寄人籬下,這口氣她死活都得咽下去。
最終,晚餐在一種奇特的神秘氣氛中度過,每個人都是為了吃而吃,沒多說什么廢話,張國棟連酒都沒喝,十幾分鐘就吃完了,之后開始和寧瀾一通研究其它禮品,看看還有沒有有問題的,仔細回憶都是誰送的,拿不準的立刻退還。
張逸夫知道向曉菲受氣,便也找了個茬,拉著向曉菲出去,一路出了院子來到街上。
現在畢竟不是小時候了,向曉菲也已經二十多歲,摸爬滾打過,有自己的思維,自己的世界觀,與老爹這種堅決正派的人之間,難免產生碰撞,這幾乎是張逸夫記事以來,出現過的最嚴重的家庭矛盾。
出了院子后,向曉菲終于不用再憋著了,咬著嘴唇道:“逸夫,我要搬出去。”
“女兒大了,留不住了。”張逸夫早料到她要說這話,泯然一嘆。
“啊?”
“沒沒,開玩笑的。”張逸夫搖頭道,“我也早尋思過了,你是該搬了。”
“哎……”向曉菲跟著嘆道,“說實話,我也不怪你爸,畢竟養了我這么多年……但現在時代變了,他再用那一套要求晚輩,就是誤人子弟。”
“不是我說你,你也偏得離譜了。”張逸夫指著向曉菲,也是有點發氣,“社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