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薊京的主要電力靠冀省供應,重工業設施也都集中在冀省,這在將來會慢慢凸顯出一些影響,最直觀的莫過于空氣狀況與環境污染。
倒不是說不能讓薊京人民呼吸有污染的空氣,主要是丟面子。
不管是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奧運會,還是APEC之類的國際會議,外國人過來看不見藍天,這都會讓最好面子的國家覺得丟了面子。
張逸夫最清楚,在將來這些最重要的時刻,冀省的大部分工業企業將會被暫時叫停,部分停產,只為保首都一片藍天,屆時也會殃及到電廠,北漠將成為首都供電主力中的主力。
因此其容量和安全穩定性,都會有很高的要求。
這也就出現了另一件有趣的事。
很多人會認為,越大的工程油水越多,貓膩越多,其實完全是反著的,越大的工程越不敢貓膩,其中的政治意義太過重大,你敢玩砸了,所有人都會治你。因此三溪工程,純論壩體建設施工以及電力建設方面,幾乎可以認為是有史以來最干凈的工程了,沒人敢揩油。而三溪工程那看似規模巨大的耗資,其實相當多都是撥給地方政府用于移民安置的,至于這筆錢最終有多少真正落到了原住民手里,這就是天知道的事情了。
還是那句話,越靠近中央,越大的事情,其實是越干凈的。
北漠雖然不及三溪那么重大,但也沒人允許它出半點岔子,其在電力系統中的作用,積累的經驗不輸三溪。
基建之所以水深,就是這些基礎建設工程有太多可以貓膩的地方了,然而北漠,相信沒人敢有什么想法,只求做大做好,別鬧出什么事情出來。
否則,這是一塊大肥肉的話,也輪不到自己來啃,基建的人造就扒光了。
這會兒,文天明也洗漱完畢,一邊擦臉一邊興沖沖地湊了過來:“怎么說,咱們是不是要搬到北漠去了?”
“你這么著急去北漠干嗎?”張逸夫調侃道,“這是北漠,不是西蜀,都是沙漠!沒有美女的!”
“嗨!好男兒志在四方!多跑跑好!”文天明傻笑道,他說到這里,才反應過來,“對了,嫂子……知道了么?”
“我很早就跟她提過這個可能性,她沒意見,反正她自己也要往南去了。”張逸夫擺了擺手,回到正題,“實際上相當長一段時間,我們依然是在薊京的,籌建處屬于華北局,真正建設階段又不知道會有什么安排了。”
“那也好激動啊!”文天明望著自己的雙手道,“我怎么都想不到,我文天明,竟然能投入到中國最大電廠的建設中去!”
張逸夫淡然一笑。
小文啊,這剛哪到哪,真正的未來,會閃瞎你的雙眼的。
……
周一上午10點,張逸夫來到了部里四樓的小會議室中,四樓西側是基建司的地盤,來這里也很正常。
令他驚訝的是,在這里等待的并不僅僅是自己。
先到的二人已經在會議室中聊了起來,張逸夫上前自我介紹過后,三人才互相互通有無。
這一中一青兩位男士,年齡跨度相當大的二位,分別來自西北局基建處和內蒙局基建處,果然都是基建口兒的,內蒙局的青年名叫范昕瑞,30歲整,張逸夫在全國大賽上見到過,另一位西北局的中年干部王碩,則真的完全沒任何交集。
這兩位也很有特色,除了都偏黑以外,簡單來說一個像阿里巴巴,另一個像阿凡提,胡子的多寡與年齡上的差距,讓張逸夫產生了愣頭青和老狐貍的第一印象。
按照這兩位的話來說,他們也是事到臨頭才被召來的,說是北漠需要人,就叫他們來談話了,那于是張逸夫必須也得這么表示了,總不能說老子是賈府欽點的吧?
不用想,不管是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