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的報告呈交是要很正規的,張段二人的意思很明確,有可能的話今晚就敲定,否則夜長必定夢多。
“誒?”秦玥打開鐵柜,卻哪里看得見印章。
張逸夫這邊也在忙著整理文件,抬頭道:“怎么了?”
“章沒了。”
“嗯?”
“肯定在這里的,基本沒用過。”秦玥有些慌亂地說道,“而且這里面的流程文件也少了一些。”
“這鑰匙都誰有?”
“你我,王處長和段處長都有。”
正說著,王碩攜下屬回到辦公室,看見秦玥的窘狀直接說道:“不用找了,巴局長收上去了。”
好么!還有這招?
張逸夫與王碩四目相對,在同一個辦公室這么久,終于出現了正面沖突。
“王碩啊,我敬你年紀長,資歷深,吃過苦……”張逸夫皺眉道,“可這事兒你就這么搞?”
“張處長,我也知你能力強,見識高,底子厚。”王碩反問道,“可你清楚,這事不該這么搞。”
“非得鬧僵,對吧?”
“張處長,我一直想說,你跟段處長,今天越線了,這不是咱們籌建處能自作主張的事情。”
“那誰作主張?”
“領導。”
“哪個領導?”
“部里領導。”
“主張呢?有么?”
“沒有就等,領導有領導的考慮。”
“那我們在這里,設立這個籌建處,還有什么意義?”
“聽從領導安排做事。”
“你也知道,全天下不止一個領導吧?”
“所以我們只面對直屬領導。”王碩定睛道,“張處長,你這次,真的做過頭了,聽我的,現在去巴局辦公室承認一下錯誤,好好安置大研院的人,好好勸勸段處長,事情還可以補救,不要再火上澆油了,你比誰都清楚局勢,一念之間,天各一方。”
“你這算威脅還是勸說?”
“肯定是勸說。”
“那我也勸你一句。”張逸夫緩緩起身,“就像三溪一樣,這件事一定會做,也許不是出自你我之手,但一定會做,你阻止的不是我,是趨勢,聽過那句話吧,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而你,就是在螳臂擋車。”
“在我眼里剛好相反,現在是你和段處長在對抗組織紀律。”
“那是因為在你眼里,組織紀律就是最大的車了。”張逸夫最后說道,“王碩,我知道你不容易,在西北打拼多年,終于有機會抓住一支稻草調到薊京,因此我對你工作中的那些伎倆根本不在意,也不記恨,這是生存方式。現在就一句話,告訴我章在哪里,我去取。”
王碩什么都沒說,只搖了搖頭。
“秦玥,巒松整理好文件先去那里,有多少整理多少,還有我桌子上的這些。”張逸夫指了指桌子后,理了理領口向外走去,路過王碩之時輕描淡寫道,“明天也許你會送我離開辦公室,但不久后,我就會送你回西北。”
“……”
張逸夫沒有再看身后,而是直挺挺上樓,走向巴干辦公室。
眼看就要推門,旁邊辦公室突然沖出來一個人。
“逸夫!逸夫!”牛大猛顯然也得知了消息,立刻沖出來瞪著眼睛拉住了張逸夫,“聽你牛叔一句話,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別跟著老段玩兒命了!”
“牛叔,這事兒跟你無關。”張逸夫想推開牛大猛。
“不一樣啊張逸夫!這次不一樣啊!”牛大猛急得滿頭大汗,“歐煒袁鐵志之流,畢竟只是為一己之私,你踢了巴局長的門,事情性質就變了,你這就是在跟……跟那誰作對了!沒人能再容你!!你沒見到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