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有他一份。當然,他相信賈府不會過河拆橋,如果自己一直在,沒走的話,應該會有更好的歸宿等著自己,即便是赴任電力部或者后來的電網公司高層也是情理之中,畢竟自己做了太多大事了,大腿又是抱得如此之緊。
只是張逸夫自己當官當夠了,當累了,再往上,自己為人的經驗與厚黑的能力,真的跟不上了,他也不愿在這方面再有修為,自己該到更能發揮作用的地方去。
只是一點,讓他稍有不甘。
當領導,無論是貪婪與否,有一點好處是定死的。
牛大猛有方浩,巴干有袁鐵志,黃正輝有秦勇,賈姥爺有所有他想有的人。
你職位越高,就能提拔更多高職位的人,就像傳銷一樣,他們都是你的下家,無論你將來在哪個機關,哪個系統,你一旦有吩咐,都會有人落實,你一旦出面,都會有人迎接,即便你退休,你的影響依然在,你的子女還可以受益。
不說別的,恒電會很依賴這些,自己如果可以做的更高,像邀請這些專家,領人情一樣,自己能創造的影響力也就越大。
但毫無疑問,自己與恒電的危險也就越大,大到一定程度,就兜不住了。
張逸夫確實想離開,但又不想讓自己的影響力離開,想讓它生根發芽,越長越壯。
真的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他突然想起了那些美國大家族的小道故事,在設定中,通常要老大從政,老二經商,小女兒去搞時尚傳媒,這真是太有道理了,不知道那些家族是不是真的那么搞的。
張逸夫的這些思考,都是在會后一次次握手送別中進行的,到最后,其他人都走了,也就常思平沒走,張逸夫也知道有的事得親口說清楚,便邀請他來辦公室說。
常思平進了張逸夫的新辦公室著實慌了一下,雖然不是特別豪華,但特別的大,視野很好。
“太大了吧?”
“特意設計過,沒黃正輝的大。”張逸夫呵呵一笑,招待老常坐下,“常老師啊,我最近是真忙,現在身份也不方便多過去,真是怠慢了。”
“好么。”常思平現在擔當組長,有大事兒做,心情也好了許多,“對付我,也是胡蘿卜加大棒啊!”
“可別這么說。”張逸夫遞上茶水解釋道,“恒電放棄常規電氣設備制造,真的只是階段性的。”
“我明白,這我都明白。”常思平直接說道,“那部分是我抓的,我也知道,延睿他們的微機保護出來了,這邊肯定就不是主營了,但我就是覺得,它既然還能創造不錯的效益,為什么就非要割出去,我這個人既然還能發揮作用,為什么就要閑下來。”
“常老師你聽我說,不是產品的問題,是人的問題。”張逸夫嘆了口氣,“原來保留的這部分二修廠員工,問題漸漸暴露出來,脾氣大,想法多,難管,另外從年齡組成上看,真正有效率的青壯年也有限,總之,他們都是薊京大爺,不是吃苦干活兒的人。”
“哪里不都這樣?”
張逸夫搖了搖頭:“以前開會,曉菲提過一個想法,特別合理,就是把一些業務,轉移出去,不放在薊京,薊京本身各方面成本就高,為了城市規劃,后面還會限制工業生產,就算不放棄這部分業務,搬出去也是早晚的事,到時候這幫薊京大爺會老老實實搬出去?不可能,他們在恒電呆的久了,成了老油條,見微機保護這邊油水多,有的折騰。”
“這一點我倒是沒考慮到。”常思平皺眉道,“不過距離控制工業生產,強迫外遷,還有些日子吧?”
張逸夫笑道:“是有些日子,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
“你怎么判斷的?”
“常老師,看看窗戶外面。”張逸夫指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