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說道正題,張翰墨看來看遠處另外幾位兒孫,沖張逸夫笑道:“我替他們,謝謝你,不過這樣就夠了。他們若再有想法,你得自己掂量,也不能太過火,那樣反倒不好。”
張逸夫搖頭笑道:“再過火,我也沒那能耐了。”
“你也別怪爺爺多事,這幾件事,是在曉菲找過我后我才找你說的。”
“她?什么時候?”
“上個月吧,她也長大了,覺得自己不適合一起來吧。”張翰墨笑道,“她當時話里話外的意思,你過一段可能會去她那個公司?”
“是了。”張逸夫也不隱瞞,“應該會的。”
“所以啊,趁那之前,讓你幾個兄弟姐妹都踏實了。”張翰墨比劃道,“等你出去了,再有事,他們也會幫你,一家人就這么團結在一起了,你們都年輕,將來指不定發展成什么樣。”
“是,我也是后來才想到的。”張逸夫點頭稱是。
“另外啊,出去做,不容易,什么事都要遵從組織的領導。”張翰墨接著說道,“在組織內,多交些朋友,總是沒錯。我看你在公司威望非常高,你一走,怕是不少人都要跟著,你得知道,他們留下來,也許對你的幫助更大。”
張逸夫聽聞此言,微微愣了片刻,如鯁在喉。
的確如此,文天明、秦玥、甚至于林少聰,這一個個人將來都少不了發展,讓他們在組織內成長下去,也許就是下一個局長司長,恒電也許不少一個文經理,到絕對更需要一個文局長。
其中權衡與交織,張逸夫曾經考慮到過,但眼看離抉擇不遠,被張翰墨這么一點,苦惱才浮上心頭。
“走之前,多留下些好名聲吧。”張翰墨笑著拍了拍張逸夫。
這也許。也就是張逸夫混這些年的意義所在了吧。
晚上,張逸夫一家人湊在電視前,看著國慶的報道和晚會,張逸夫倒不是想看那些無聊的歌舞。主要是他想認認清楚誰是誰。國宴的座次,鏡頭順序都是很有說法的,他從前不感興趣,但現在必須得感興趣,因為指不定哪天也許就要與其中之一握手了。
有一點至少肯定。不管橫著看豎著聊,賈老爺大概都只在一人之下。
張逸夫也是頭一次在鏡頭中仔細觀察賈老爺的音容笑貌。
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肅刻板,反而大多數時候都在笑,那種最標準的笑,談不上虛偽也談不上豪爽,不管是看歌舞還是相聲小品,都是那副表情。
張逸夫頭一次覺得,自己與這樣的大人物距離是如此之近,想必他也記清楚自己的名字了吧。
只是不知道在這笑容下,是怎樣的思想與意志。
“換臺吧?”寧瀾好像無法忍受那些千篇一律歌舞升平的節目了。“領導人也真夠苦的,還得津津有味的看倆小時這些東西。”
“這個過程得有,這不是申奧剛剛失敗了么,得讓全世界看到咱們的領導人還精神矍鑠,把面子找回來。”張國棟嘴上雖然這么說,手里已經拿起了遙控器,“都一樣,小到我們處的飯局,大到國宴,都一樣。都是一張臉對著那么多張臉。”
“逸夫,你有沒有當面見過哪個啊?”寧瀾頗為好奇地問道。
張逸夫嘟囔道:“好像有個計委的領導,開會的時候遠遠見過,握過手。”
“真厲害。”寧瀾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夸獎超水準幾倍發揮的兒子了。只望著電視嘆道,“你說會不會有一天,你也會受邀去國宴?”
“別介了。”張逸夫連忙擺手,“跟家歇著挺好,隨便換臺,而且……”
張逸夫想了想。還是說道:“我打算出去跟曉菲干了,這邊太累了。”
“哦……看你……”寧瀾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要在原來,兒子想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