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

“所以我兒子出身貧寒就活該了？”

“不是這個意思……踢球和愛的供養(yǎng)……畢竟是兩碼事。”

“在你眼里是兩碼事，但在我兒子眼里是一碼事。”李宇宙終于等到了這句話，“都是花錢讓一個人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罷了。是一碼事，我也在花錢讓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我的損失更大！！”畢有為終于憤怒地起身，“踢球是可以出名的，蛙跳供養(yǎng)呢！”

“也能出名啊。”李宇宙攤臂道，“時間不多了年輕人，你到底愿不愿意做不想做的事情賺錢？”

“這不一樣！真的不一樣！”畢有為想推開李宇宙結(jié)束談話，但這個男人胖的像一座山一樣，他只好憤怒地申訴，“我告訴你哪里不一樣，踢球能讓他功成名就，但蛙跳供養(yǎng)只會讓人身敗名裂！”

“800萬不值得么？”

畢有為獰目望向講臺：“不要逼我。”

“還有一分鐘。”

“媽的……”畢有為沉著氣向前走去，這次并沒有被攔截。

沒什么的，只有三分鐘，只要走過去，脫了鞋，把襪子套在手上，按在嘴巴上，一邊蛙跳一邊唱歌就可以了，愛的供養(yǎng)雖然是一首極高難度的名曲，但沒人在乎自己是否在調(diào)子上。

畢有為扶著一排排的桌椅，顫步向前走去。

他想忽略同學(xué)以及同事們灼熱的目光，卻又被這些目光更痛苦地灼傷。

后果呢……沒什么后果，很快就會過去……

他控制不住自己掃視周圍，很多人已經(jīng)掏出了手機(jī)，迫不及待。

媽的，這幫蠢學(xué)生，無所謂的，最多只是視頻被瘋傳而已，實(shí)惠已經(jīng)到手了，老板會很滿意……等等……老板是一個更加務(wù)實(shí)的人，會不會認(rèn)為我這種人會影響公司形象……

那也無所謂，去其它公司就好了，800萬已經(jīng)入手。

畢有為的步伐愈加顫抖，走向講臺的道路恍惚成為了審判之路。

會失去什么嗎？沒什么的。

我還沒結(jié)婚……沒關(guān)系，我有錢。

我的媽媽……我的媽媽不會看到的……

媽的，她會看到的，她早晚會看到的。

李宇宙的聲音打破了他的糾結(jié)：“還有30秒，跑起來吧，你媽媽為你自豪！”

“閉嘴！”畢有為回身猙獰地吼道，“你這個瘋子！”

“不該自豪么？賺到錢了。”

“當(dāng)然不！”畢有為忍無可忍指著李宇宙罵道，“生命的尊嚴(yán)是比金錢更加重要的東西……”

他罵到一半，突然收聲。

不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

“年輕人啊，悟到點(diǎn)子上了。”李宇宙笑呵呵地上前拍了拍畢有為，“你看，從自己嘴里說出來，比我說出來有說服力的多對不對？”

“不對……一定是哪里搞錯了……”畢有為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怎么會說出這種蠢話。

李宇宙立刻轉(zhuǎn)變口吻：“錢很重，但每個人心里總有比錢更重的東西，對于你來說可能是生命的尊嚴(yán)，但對于我兒子來說，就是‘不想做不愿意做的事’罷了，簡明一些的說法，即是‘自由’。現(xiàn)在，你能理解他了么？你還要繼續(xù)說服他么？詩里是怎么說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你看，這里面壓根沒有錢的事兒。”

“不對，這事情還是不對。”畢有為有些神情恍惚。

“不要嘗試去駁倒我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駁倒自己。”李宇宙扶著畢有為雙肩，“犧牲尊嚴(yán)，換來金錢，To--be。”

李宇宙的眼神是如此的睿智，他相信這個世界上99%的人都愿意為了800萬，聞著襪子蛙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