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已經被識破了,你到底有的說沒的說?兄弟情誼我理解,胡攪蠻纏就沒意思了。”
臺下的何馬搖頭道:“夏棋在封死李燴最后的生路。不可能的,這么短的時間內,世界級辯手也找不到新的角度……”
“嘿!李燴還就真的這么自居的!”白靜笑道,“他說不會輸給任何見到的人!”
臺上的李燴沉默三秒后再次發問:“你認為李云龍在說謊,你說過謊么?”
“非要這么繼續下去么?非要挖坑讓我跳么?”夏棋無奈搖頭,“好吧隨你。當然,我當然說過謊,我原來上班的時候每天都要夸女上司年輕。”
此時的夏棋已經意識到了危險,警覺起來,不會再給李燴任何空子可以鉆,當頭一棒的招式已經失去威力。
沒關系,李燴也從來沒樂觀到可以三言兩語解決夏棋。
他淡淡說道:“好的,現在問題被引到了更深層,我要展開一段論述,也算是我的海選話題了,暫時不要打斷我好么。”
“請。”夏棋微笑擺擺手。
李燴轉過身望向觀眾與本校的同學,這里面還有李云龍重又堅定的目光。
上臺的時候李燴已經意識到,這從不是與夏棋的戰斗,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戰斗。
雞湯之所以為雞湯,因為它是香的,而毒雞湯是如此的難聞,令人難以下咽。
就像剛剛發生的事一樣,李燴強行樹立了一個充滿壓力的立場,卻被夏棋用舒適的方法化解,他化解的不僅僅是李燴的語言,更是人們內心的愧疚與負罪感。
李燴要戰勝的不是夏棋,而是所有人,這所有人就是夏棋的保護傘。
李燴接下來要說的,本該是個終極問題,要全面準備全副武裝再討論的問題,可如果李云龍被否定,被嘲笑,被放在節目正片中淪為笑柄,這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火力全開吧,是殲滅戰就不能留情面,是消耗戰就要做好戰斗一生的準備。
李燴長舒了一口氣,理好了領口的麥克風。
“我的話題是,《謊言的藝術》。”
他的聲音逐漸轉柔,不動聲色問道:“我們認為李云龍在說謊,那我們自己也回憶一下,第一次說謊是什么時候?你是什么時候學會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