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肯定有子牙老先生這種有知識,有水平,有氣度的人,他們批評我,我認可,我提高,這沒問題。”
“可像子牙老先生這樣的長者,全國才有幾個啊。”豌豆面前觀眾傾訴道,“子牙老先生說的根本就不叫黑啊,那些有的沒的,閑得沒事,蹲著拉屎的時候,躺著摳腳的時候,大老遠來我微博罵一句‘死變態’,‘死人妖’,‘死玻璃’的那幫人,那才叫黑好不好!”
“我做的不好,當然可以批評我啊,可那些成噸的黑子在做什么――就是單純的人身攻擊罷了,他們根本不準備花時間了解你,他們粗粗一眼就夠了,甚至不用看你,只需要道聽途說――”
豌豆不知不覺又開始表演,扮成了市井大媽的樣子:“誒,那個豌豆兒你知道么?喜歡男人!哎呀惡心不惡心,臭不要臉,還有臉上電視,世風日下吶!就這種二椅子還紅了?真是討厭死了!”
豌豆攤臂回歸正常:“就這樣,討厭就這么簡單,不管我說什么做什么,不管我怎樣努力過,也不管我生而不同,黑我就對了,因為討厭我。”
何馬輕哼一聲:“沒出息……到頭來還是拿自己的身份說事兒了。”
李燴搖頭道:“畢竟是總決賽,他不想說,節目組也會建議他這么說的。”
“是我太認真了,我一度真的以為是辯論。”何馬擺手一笑,“沒關系,我早想好應對了。”
豌豆依然在繼續,感情投入越來越深。
“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么?最可怕的是,那些噴子,永遠認為自己是對的。”豌豆忽然指向對面三人,“而對面的三位選手,和投贊成票的所有人,給了他們對的理由。”
“他們認為這是在批評別人,在伸張正義。”
“在他們眼里,他們討厭的就是邪惡的,他們的正義就是如此廉價,喊出‘傻嗶’和‘垃圾’就算伸張了。”
“而你們。”豌豆再次望向三人,“就是授予他們‘正義權柄’的人。”
“被黑得最慘的,永遠不是壞人,而是與眾不同的人。”
“壞人很聰明,不會讓你知道他們怎么壞了,像韓范這種,就屬于比較笨的壞人,被發現了還不認錯。”
韓范捂頭,媽的,又來!
要黑就黑,為什么還要加上笨!
“更多的時候,更多的人,沒有精力也沒有腦力去甄別壞人,他們只會靠直覺,去選擇討厭的人,最簡單的直覺就是――跟我不一樣的人。”
“我窮,所以我討厭富人。”
“我不信神,所以我討厭那幫神棍。”
“我是異性戀,所以我討厭同性戀。”
“我沒時間去了解每個富人是怎么致富的,所以去罵他們坑蒙拐騙偷就對了。”
“我沒時間去研究宗教史,所以去罵那些有信仰的人是蠢貨就對了。”
“我沒時間去研究同性戀在生理上有什么不同,所以你們這些GAY都該去死就對了。”
“我討厭,就這么簡單,靠數量取勝,我討厭就是他們傷害、踐踏他人的理由。我當然可以認為有1%的人像子牙老先生一樣有智慧,他們不因單純的我討厭而開口,他們指出問題,可你們知道,我要找出那1%的人有多痛苦么?”
“每天晚上,我要打開微博評論區,一條條看下去,想接受批評,想提高自己,然而通篇都是謾罵,變著花樣的罵,罵完了我罵我媽,也許99條謾罵過后,才能出現一條真正有意義的建議。”
“為了那個我不確定,是否對我有幫助的反饋,我要被傷害99次。”
“我的親人,朋友,喜歡我的人,也會看到這些,他們同樣會被接連不斷地傷害。”
“我流著淚,忍著憤怒,飽經摧殘地努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