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了,有這么大的力氣,不如坐下來好好想想退路吧。”焱珠冷哼一聲。
即便面臨如此境地,也僅僅只是一霎那的錯愕。
錯愕過后,焱珠很快冷靜下來,開始盤坐在地,一邊調息恢復,一邊思索接下來之事。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易少丞問青海翼,言下之意,便是這微微泛著金潤色澤的壁罩。
“并非是武道神兵利器,也不是巫法天果,這是只有修為達到神人之后,領悟了天地之中的某些規則,這才能夠將規則施加在器具之上,借器具發揮威力,這便是我滇國傳聞中的神具。在漢朝,又被稱之為法器。”青海翼皺著眉頭說道,她看了看易少丞,臉上卻流露著一種渾然不怕的表情,原因無他,現在就算是死在一起,青海翼也不會有半點怨言了。她的手指下意識的捻動了一下,道“焱珠,你說說,我們該如何破了這壁障。”
“自古就有說法,神人,只能被神人殺死。能夠毀掉神具的除了神人,就只有神具。”焱珠說完又戲謔地看著易少丞道“現在,不如安靜等死好了。但若把鐸嬌交出去的話……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不可能!”青海翼易少丞異口同聲。
鐸嬌頓時看向焱珠,瞇著眼笑了起來。
“姑姑,你這反復無常的性格,真讓嬌兒捉摸不透。若真要我出去能救得了大家,這也無妨,我出去便是。”鐸嬌怨怨的看了眼易少丞,又對焱珠道,“可是……姑姑,只怕我們的下場都很慘,許是這神人會將你收為丫鬟什么的,再賜你一顆武魂,”
嘎啦……
焱珠手骨捏得作響,冷冷盯著鐸嬌,嘴上卻掛著笑。
“你放心,徐天裘一死,罪在你身,你的這個好養父和這個漢人,都是大漢使臣,身上再不濟都有那大漢皇帝的皇命,這個罡震璽絕不會為難他們。至于你師父,那就好說了,和此事也無絲毫牽連。你以為他為什么用護罩困住咱們,而不是一招全部殺了?說起此事,我倒還真要感謝你這養父的大漢使臣的身份呢。”
焱珠與鐸嬌你一言我一語,針尖麥芒,絲毫不讓。
此時此刻,那層本就偽裝出來的臉皮,自出雍元城后,便全然撕破。
兩人之間再無顧及,自然不用虛偽客套,有什么話直來直往,便真真切切像多年未見的仇人,如今雖還在克制著自己,但嘴皮子卻誰都不讓。
“我不管他是神人還是狗人,嬌兒若少一根毫毛,我便與他拼了。”易少丞深沉著眼神看著青海翼說著這話,話畢,轉頭看向焱珠,目光中全然是殺氣“包括你。眼下不殺你,是因為生死猶未可知,殺了你也無好處,一會兒若能脫困,你一人自然無法,還必須齊心合力才行。不然,你剛才就該死了。”
焱珠瞥了一眼罡震璽,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微笑著站起來,毫不畏懼看著易少丞那一雙充滿魄力,仿佛要吃人的眼睛,白蔥似的手指輕柔地點在易少丞的胸口,她吐氣如蘭,湊到易少丞耳邊輕聲道“別忘了,十年前……或者更久之前的……疼。”
“哼!”易少丞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片復雜之色,面色鐵青,終于狠狠一掌拍掉焱珠的手,不再理她,然而焱珠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爹,他說了什么?”鐸嬌面色變了,連忙走來抓住易少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