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若是王銘底牌盡出的話,未必不能殺得這些烈火鴉膽寒,主動逃散。
但這意義不大。
因為這種兇禽殺再多,對他也沒有實際價值。
在這危機四伏的龍脈世界,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為意氣之爭耗盡底牌。
說到底,楊木蘭與王銘也只有一面之緣而已。
甚至,都不算推心置腹。
為了救她的姐妹們,消耗那么多‘雷霆符’和‘金光咒符’,王銘自忖已經仁至義盡。
問心無愧。
此時,在金光咒護持,以及雷霆符的掩護下。
幸存的三十多位妙齡女戰士,全都順利地逃回密林中,靠著那些參天大樹擋住了鴉群。
王銘并未藏匿身形。
畢竟。
耗費那么多的符紙,這個人情還是要收下的。
……
是他!
帶著屬下躍入密林中,楊木蘭很快就發現了站在巨木上的王銘。
相比于狼狽的朱雀騎眾女將士,此時王銘白衣如雪,貌似謫仙,長發在風中輕輕飛揚。
出塵絕世到極致,以至許多女將士都看呆了。
“好久不見。”
王銘從樹上縱下,簡單跟楊木蘭打了個招呼。
接著,便走向其他女將士。
這場戰斗,朱雀騎眾將士傷亡很慘重,幸存的人也大多受了傷。
王銘祭出春秋筆,凌虛落拓勾描出道道符箓。
那些符箓沒入受傷的女將士體內,很快便讓傷口止住了血,至少勉強穩住了傷勢。
當然。
要徹底愈合,還是得給傷口涂上金瘡藥才行。
“王兄。”
楊木蘭銀甲上沾染著鮮血,呆呆地看著王銘。
良久。
她朝王銘拱手行禮,由衷道:“今日若非王兄相助,我朱雀騎傷亡必然更加慘重。”
“木蘭欠王兄一個大恩情,日后王兄若有差遣,木蘭萬死不辭!”
王銘收起春秋筆,微笑道:“楊統領客氣了。”
“在這龍脈世界中,我人族修士本就應該相互扶持,團結互助。”
“若今日落難的是我,想必楊統領,也會仗義相助的。”
看著微笑的王銘,鐵血軍娘忍不住微微發怔。
良久。
她不自然地轉過身,開始幫受傷的部下包扎。
王銘也沒打擾。
他背對著那三十多位軍娘,默默調息著法力。
方才,他足足祭出上百張符紙。
雖然那些符紙都是乾坤宗庫存,不用他耗損法力凝聚雷霆攻殺。
但數量實在是太龐大了。
縱使只是激活、催動這些符紙攻擊,也讓王銘的法力損耗不少。
如今。
朱雀騎眾女都已經脫離危險,王銘也該恢復全盛狀態了。
不然在這龍脈世界中,實在沒有什么安全感。
王兄不但俊逸,更是位謙謙君子。
楊木蘭余光落在王銘的背影上,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感慨。
朱雀騎的眾位女將士。
容貌都相當不俗,要說每個人都傾國傾城,那的確夸張。
但放在各大宗門里,也絕對是眾星捧月級的美人,由于常年操練更比尋常女子多出幾分英氣。
數十個軍娘站在一起,很少有人能擋得住這靚麗的風景。
但王兄并未挾恩圖報,舉止輕浮。
甚至為了避免,姑娘們撕開衣服上藥包扎時尷尬,還主動轉過身去,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