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許幫忙,讓這個小子自己洗——”威爾坐在門廊下的搖椅上,手里拎著一根馬鞭,看向李牧怒氣沖沖。
沒錯,李牧洗的就是威爾的警服,至于為什么必須是讓李牧洗,因為這是李牧弄臟的。
嗯嗯,李牧噴威爾一臉一頭奶油的時候,當然也沒少了身上。
“小子,你要是洗得不干凈,小心你的屁股。”威爾這會兒沒有穿警服,這個邋遢的家伙只有一套警服,現在弄臟了就只能穿便裝。
李牧已經和威爾回到了家中,這是距離斯普林菲爾德市中心十公里左右的一個小鎮,因為小鎮的位置在康涅狄格河畔,所以這座小鎮就叫河畔鎮。
斯普林菲爾德雖然是美國的機器加工業和軍火工業中心,但斯普林菲爾德這座城市并不大,即使是到了二十一世紀,這座城市也只有86平方公里的總面積,人口不過15萬。
現在是十九世紀,城市的規模當然更小,現在的斯普林菲爾德城市面積只有五平方公里左右,人口也只有兩萬多點。
河畔鎮是個寧靜優雅的小鎮,依河而居,環境優美,圍繞著一個碧水環繞的小河灣,散布著幾十棟大大小小房屋,雖然看上去沒什么規劃,但卻有著隨心所欲的自由和寫意。
威爾的家在河畔鎮的最左側,屋子的前面就是康涅狄格河,河面寬闊、水流平緩,如果李牧不是在悲催的洗衣服,而是坐在威爾的位置上欣賞風景,那么心頭應該會浮現徐志摩的詩句:波光里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好吧,李牧現在不想做一條水草,倒是想把威爾變成一條水草,然后再用那根水草編成一根馬鞭。
自從在船上醒來之后,李牧基本上是無往不利,從來沒有吃過癟,所以李牧在噴了威爾一頭一臉之后,并沒有感覺是犯了什么大錯,而且還指著一臉尷尬的威爾哈哈大笑。
或許正是這個狂妄的哈哈大笑惹惱了威爾,于是李牧剛跟著威爾回到家,就嘗到了得罪威爾警長的滋味。
必須要說,馬鞭抽在屁股上的滋味不怎么好受,更何況是當著老嚴頭一家人和格洛麗亞以及桑迪的面,這讓李牧感覺傷自尊的很。
格洛麗亞和桑迪是威爾的兩個女兒,很令人意外的一個事實,她們漂亮的不像是威爾的女兒,就和她們的名字一樣,格洛麗亞是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女孩,陽光美麗、氣質優雅、身材還不錯,已經有了點規模,有著一頭耀眼的金發;桑迪則是年僅十歲左右,聰明活潑、善良且平易近人,這從潘一直跟在桑迪身邊寸步不離就能看得出。
潘是一只四歲大的獵犬,黑色的純種拉布拉多,有兩只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沒有一絲雜質,忠誠而且友善,但沒有羊蹄子和羊尾巴。
威爾家的主屋是一棟兩層高的木質房屋,如果加上閣樓的話有三層,樓上樓下共有八個房間,樓上除了威爾和兩個女孩的臥室之外本來還有一間書房,不過威爾這個人不是讀書的材料,所以現在改成了衣帽間,樓下是客廳、廚房、儲物間,地下還有一層酒窖,李牧來了之后,在閣樓和儲物間中選擇了閣樓,而嚴家人則要暫時居住在主屋旁邊的柴房里。
這只是暫時的,威爾已經決定要新建一棟房子,給嚴家人一個真正的家。
李牧現在正在洗衣服,嚴家人當然也不會閑著,一萬美元小姐和她娘正在幫李牧打掃衛生收拾出來的住的地方,嚴家父子則是在整理柴房里的東西,要把里面儲備的木柴搬出來,以便有個棲身之所,所以威爾這話主要是在對格洛麗亞和桑迪說。
其實這話說也是白說,格洛麗亞和桑迪也沒有幫忙的意思,對李牧這個來自萬里之外大清國的男孩,格洛麗亞和桑迪雖然很好奇,但也沒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