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釋是指“在被逮捕的人提供擔保或者接受特定條件的情況下將其釋放的制度”,保釋制度發源于英國,大約形成于12-13世紀,美國法律嚴格說來脫胎于英國法律,所以在保釋制度上,美國法律有著詳細規定。
其實嚴格說起來,小胖子犯的事并不嚴重,往小了說是打架斗毆,往大了說是聚眾鬧事、擾亂社會治安,都是可罰可不罰的范疇。
問題在于小胖子一貫的囂張,得意忘形之時,張口就要砍下李牧的“狗頭”,這就犯了大忌,這可是謀殺——最起碼也是個謀殺未遂。
聽完威爾的解釋后,容閎的表情如同便秘一樣痛苦,欲哭無淚的看向小胖子的目光充滿絕望,緩了半天才向威爾緩緩說道:“里根和里姆關系很好,他們之間是朋友,平時多有經濟往來,開玩笑也是很正常的,那只是一個玩笑,里根絕對不會想付諸實施。”
金錢往來確實有,但這個“朋友”一說卻未必,哪有這么坑“朋友”的?
“我看未必,當時里根的表情可不像是開玩笑,你或許不知道,在抓捕罪犯的過程中,罪犯的同伙有開槍拒捕的嫌疑,這充分說明這家伙是個危險的暴力分子,所以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威爾直接使用了“罪犯”,而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犯罪嫌疑人”,這很能說明威爾的態度。
美國法律遵循“無罪推定”的原則,也就是說,在犯罪嫌疑人受到審判并被判定有罪之前,必須假定嫌疑人是清白的,而審判的權利歸法院,并不屬于威爾這個警長,所以威爾現在用“罪犯”代指小胖子并不合適。
不過這年頭的法律意識并沒有深入人心,容閎在耶魯學的是文學,也不是法學,所以就算是威爾的表述有漏洞,容閎也抓不住。
“該死的,你老實說,要怎樣才能放人,開個價——”容閎終于沒了耐心,不想和威爾兜圈子,湊近威爾聲音壓得很低。
現在小胖子還在威爾手里,所以籌碼都在威爾這邊,容閎就算是再不甘心也要面對現實,想讓小胖子逃脫牢獄之災,破財是免不了的,就是不知道威爾的胃口有多大。
或者說,李牧的胃口有多大。
要說這年頭的美國警察確實是黑,所以威爾對容閎的選擇并不意外,既然容閎已經認了栽,威爾也不趕盡殺絕,不過該爭取的利益還是要爭取:“是否追究的權利不再我這里,關鍵是里姆,如果里姆不追究,那么我可以轉圜一二,但如果里姆追究到底,對不起,就算是你想要保釋,也要等到明天再說。”
嗯嗯,美國法律有規定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保釋,如果法庭認定犯罪嫌疑人在保釋期間會危害社會以及妨礙司法公正,那么犯罪嫌疑人也無法得到保釋。
看,現在結論就很清楚了,小胖子是否能得到保釋,必須要由法庭決定,而確定小胖子對社會的危害程度卻是屬于威爾的權力,這就形成了一個死結,所以千萬別說美國是法治社會,法治社會也是有空子可鉆的,是否犯罪還是人說了算。
“李牧——好吧,李牧,你想要什么?”容閎放棄跟威爾溝通,轉而想從李牧這里取得突破。
“唉,榮大人,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李牧是唯利是圖的人嗎?我要的是司法公正,要的是讓罪犯受到法律的嚴懲。”李牧很不爽榮宏的語氣,因此一句話給撅回去。
容閎和李牧沒打過交道,還不知道李牧是個什么樣的人,面對威爾這個警長,容閎還能耐得住性子,但面對李牧,很明顯容閎有點不耐煩,遣詞用語也略顯輕浮,這讓李牧很不爽,特么送禮也不是這個送法,你這語氣是用來打發叫花子的。
效果還是很明顯,李牧一句話差點沒把容閎噎死,容閎翻了半天白眼才緩過勁來。
“好了,好了,李牧,你和里根終究都是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