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追加預算”,又繞回美國十九世紀隨處可見的貪污腐敗。
紐約市長威廉·M·特威德事發后,紐約市政府的腐敗案件終于大白天下,威廉·M·特威德團伙就是利用紐約的“城市建設”進行赤裸裸的貪腐。
在紐約縣法院的建設過程上,這一點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威廉·M·特威德擔任紐約市長期間,紐約市政府決定建設縣法院,最初預算僅僅是25萬美元,但最終支出居然達到令人瞠目結舌的800萬美元之多。
威廉·M·特威德團伙有多不要臉呢?
一張寒暑表的造價為7500美元——
一個保險箱的報價為40萬美元——
僅僅是40張椅子和3張桌子,紐約市政府花了17.9萬美元,這筆錢可以建十座木器加工廠——
據統計,1860-1900年,美國市政債務由200萬美元猛增到14億美元,其中絕大部分都與類似威廉·M·特威德之流的“城市老板”及其黨徒中飽私囊相關。當時的輿論這樣評價:“美國的城市政府是基督教世界中最糟糕的政府——最奢侈、最腐敗、最無能。”
哈,對于李牧來說,這樣的黑歷史確實是喜聞樂見。
說好的自由民主呢?
說好的賬目公開呢?
說好的香甜空氣呢?
李牧沒有和威爾說明“追加預算”的具體含義,這是怕威爾無法接受,再次傷害威爾那敏感的自尊心,李牧準備親自去和艾米斯接洽,想來在不違反“潛規則”的前提下,艾米斯應該不會設置太多障礙。
當然了,為了讓艾米斯給錢給的更加心甘情愿,李牧還有盤外招。
斯普林菲爾德市政府為了修建闊濱水庫已經支付給了李牧130萬美元,李牧不準備把這筆錢用在工程建設上,錢剛一到賬,李牧就直奔華盛頓。
令李牧意外的是,李牧在華盛頓撲了個空,埃米爾并不在華盛頓,而是在波士頓。
于是李牧轉身又去波士頓。
埃布爾正在波士頓擴大他的彩票事業,有了李牧的提醒,埃布爾還是有所收斂,在紐約和波士頓的吃相不算難看,因此在紐約和波士頓雖然已經有了競爭者出現,但彩票的銷售工作還算不錯。
埃布爾本身也沒指望靠這個發財嘛,彩票對于埃布爾來說只是個“洗錢”的工具而已,所以埃布爾并不怎么在意彩票的收入,這時更彰顯了李牧建議的可貴。
美國人賺錢也是跟風的很,十二月底在彩票剛在華盛頓出現,到了二月份,彩票已經風行全美,不完全統計,在美國此時三十個最大的城市中,每個城市最少也有四種彩票正在銷售,他們大多數采取的方式和李牧當初一樣,吃了上家吃下家,不給彩民留絲毫利潤,這也就愈發顯得埃布爾的“埃布爾-伯恩賽德彩票公司”公正廉潔。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李牧見到埃布爾的時候,埃布爾正待在波士頓的一處豪宅里醉生夢死。
埃布爾的這座豪宅坐落于查爾斯河畔,河對岸就是著名的哈佛大學,距離麻省理工學院的直線距離在兩公里左右,是標準的高尚住在區。
埃布爾的豪宅當然也是氣勢恢宏金碧輝煌,在李牧的概念中大概也就只有金鑾殿能與之相比。
當然了,在李牧看來,這樣豪奢的裝修到處都透露著暴發戶的痕跡,這讓李牧很不感冒,所以一路行來,李牧臉上也就沒多少羨慕的意思。
或許是遠離了華盛頓那個政治中心,埃布爾有點放蕩形骸,雖然外面還是冰天凍地,但埃布爾只穿了一件襯衣,胸前的扣子都沒系,就這么肆無忌憚的袒露著黑黝黝的胸毛,躺在一位金發碧眼的波斯貓懷里。
雖然李牧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