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剛剛響起的一瞬間,對面的仆從軍沒有任何反應,估計他們還以為是天邊傳來的悶雷,但很快,不斷倒下的士兵和滿天飛舞的肢體讓他們明白:他們遭到了襲擊。
明白了也沒用,暴風雨來得急去得也急,雖然傾盆大雨再次變成零星小雨,但剛才暴雨激起的水霧還沒有完全散去,空氣正是濕度最大的時候,如果這支部隊裝備的全部都是使用金屬彈殼定裝子彈的步槍,那么他們還能抵抗一下,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他們幾乎是毫無抵抗能力。
和其他的仆從軍一樣,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一名純正的西班牙人,當發現遭到伏擊的時候,這位指揮官也曾試圖整頓部隊就地防御,但很快指揮官就發現,敵人發射的子彈密集的不像話,至少要上萬人的部隊才能打出來這么密集的彈幕。
這還打個屁哦,敵人的武器不怕水,而且還十倍于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指揮官只猶豫了一秒鐘,馬上調轉馬頭,向著艾爾克里斯托方向逃去。
連指揮官都這樣,普通士兵更不用說,他們拋棄了沉重的火炮,拋棄了哀嚎求救的戰友,甚至扔掉了朝夕相伴的武器,撒開腳丫子頭也不回的逃離戰場。
又怎么可能逃得掉哦,剛下過雨,地面又濕又滑,他們來時的道路已經泥濘不堪,就算是金光大道,他們也跑不過以逸待勞的騎兵。
威爾率領的騎兵可都是一人雙馬,隨著威爾一聲令下,所有的機槍停止射擊,騎兵們控制著馬速,拍著整齊的隊形向前沖鋒。
這時候沒必要追求速度,騎兵追擊步兵不存在追上追不上的問題,騎兵們只需要保持隊型,按照平時的訓練操典,穩定的收割生命就行,全殲敵人只是早晚的事。
從威爾命令“開槍”,到騎兵發起攻擊,總時長還不到兩分鐘,很多機槍射手甚至沒有都打完一個250發的彈鏈,戰斗即宣告結束,剩下的就是打掃戰場和追擊殘敵。
當然了,打掃戰場是C連的任務,C連的士兵剛才已經爽過了,現在輪到A連和B連接著爽。
也沒有什么好打掃的,關塔那摩步兵團的士兵們已經被李牧養刁了胃口,對滿地的前膛燧發槍沒有任何興趣,對那些殘肢斷臂更是沒有收拾的意思,甚至連地上的零星財物都沒人撿。
古巴合眾國使用的是美元,西班牙人發行的紙鈔在古巴合眾國的地盤上不具備任何購買力,擦屁股都嫌硬——
李牧他們趕到伏擊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三三兩兩的C連士兵正在有氣無力的打掃戰場,C連的軍官聚在仆從軍丟棄的兩門火炮前討論是不是應該拖回去,還有一些新兵看樣子是對眼前遍地殘肢斷臂的場景感覺有點惡心,這會正吐得死去活來。
“漢克——”李牧身邊帶著初雪和格洛麗亞姐妹,所以李牧不往戰場上湊,看顏色就知道那邊是多么的慘絕人寰,只把原本騎兵營的營長喊過來。
漢克是華人,原本姓劉,但在關塔那摩步兵團,所有的華人都有一個英文名字,平時的稱呼也都是使用英文名,這是李牧下達的死命令,誰也不準違抗。
“將軍,騎兵營C連正在執行軍事任務,請您指示——”漢克帶著幾名C連的軍官一路小跑過來,敬禮的姿勢標準,報告的聲音洪亮,很有表功的意思。
李牧雖然沒有軍銜,但在關塔那摩,“將軍”就是李牧的代號,當稱呼的其他人時,必須要帶上名字,只有在稱呼李牧的時候,才會只喊“將軍”這兩個字。
說起來,在目前的關塔那摩步兵團,也只有威爾一個將軍,這還是古巴合眾國看在李牧的面子上晉升的,接下來就是嚴虎,嚴虎經過三個月的歷練,現在佩戴上校軍銜,擔任關塔那摩步兵團的副團長。
“威爾呢?”李牧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