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是誰在背后搗鬼,以后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李牧沒急著見格蘭特,而是先返回紐約,在克林頓城堡分別約見約翰·洛克菲勒和亨利·杜邦。
和李牧相比,洛克菲勒在鎮壓工人運動這方面才是真正的狠人,在1914年科羅拉多礦工的罷工運動中,洛克菲勒家族為了迫使工人復工,出動了配備裝甲車和重機槍的私人軍隊,最終在州警和政府的配合下,這場死亡人數超過兩百人的罷工宣告失敗。
嚴格來說,李牧名下的企業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遭遇過罷工,所以李牧并不清楚諸如洛克菲勒類似的大亨會如何處理這一類問題。
當李牧向約翰·洛克菲勒介紹了“勞工騎士團”之后,和李牧預想的一樣,約翰·洛克菲勒對這個組織沒有絲毫好感。
“又是該死的工人運動,我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如何處理類似問題的,但在我這里,如果有人敢來我的工廠鬧事,我會把他的頭擰下來,然后掛在棋桿上以儆效尤,在洛克菲勒的世界,只能出現一個聲音。”約翰·洛克菲勒不愧為梟雄,他并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的就敢這么干。
還是在1914的科羅拉多礦工大罷工中,洛克菲勒家族的人抓到了三名罷工組織者,這三個人根本沒有等到接受審判的機會,雇傭兵們把這三個人押到附近的鐵路旁集體槍決,而且不準任何人收尸,洛克菲勒家族要用這種殘酷血腥的手段警告他們的敵人。
“我認為我們應該向總統施壓,想辦法讓總統先生宣布勞動騎士團是非法團體——甚至我建議我們應該把所有的工會團體全部宣布為非法團體,看看這幫人做的都是什么事,他們就是一群寄生蟲,一邊在吸食工廠的鮮血,一邊在吸食工人的鮮血,這樣的組織如果被野心家控制,那么后果不堪設想。”李牧要從根子上挖斷這些隱患的土壤,這才是長久之計。
十九世紀的美國工會絕對不是為工人爭取權利的組織,或者說,為工人爭取正當權利只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站在李牧的角度上說,工會起到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資本家掏更多的錢,給工廠的產品認為的增加更多的成本,這肯定會影響到產品的競爭力,在這個美國都要立法保護本土企業的年代,這種行為和賣國差不多。
美國的工會已經變了味,他們組織工人和企業主對抗,要求企業主支付更多的薪水,甚至要求企業主支付工會的運營費用,而工人想要加入工會也是要掏錢的,所以李牧罵美國的工會是寄生蟲一點也沒錯。
美國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是選舉制,不管是哪個政黨想要執政,那么就需要拉到更多的選票,這樣一來,工會又成了某些野心家要挾政府的工具,這一點尤其令人詬病。
比如沃特森·斯奎爾,這家伙根本沒有他說的那么無辜,兩個月前舊金山剛開始有排華運動的苗頭時,沃特森·斯奎爾確實要求舊金山政府保護華人,他的這一行動受到了舊金山報界的指責,于是沃特森·斯奎爾很快抵達舊金山,向雅各·威斯貝克和丹尼爾·克羅林表明自己的排華立場,客觀上說,雅各·威斯貝克和丹尼爾·克羅林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和沃特森·斯奎爾的縱容有直接關系。
關于沃特森·斯奎爾,李牧以后會和他算賬的,現在還不行,李牧還需要沃特森·斯奎爾的配合,舊金山的那些人千萬別以為傷害了華人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很快李牧就會讓他們后悔莫及。
美國現在的執政黨是共和黨,南北戰爭結束后,民主黨成為弱勢一方,別說總統,就連地方上的州長,民主黨也無力競爭。
民主黨想要出頭,就只能想一些盤外招,華人無疑是個好目標,只是因為華人工作認真,不參與罷工,破壞了其他工會組織的利益。
“哈,沒錯,我們就是要從法律層面取締這些非法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