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人堆里想不搶眼都不行。
更何況亨特將秋山處決掉之后,又把秋山的尸體給掛在秋山魚行門口,這等于是在紅果果的向旁人宣稱,白起一行人將會為此事負責。
如果這事兒沒有日本人摻和在里面,那說不定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現在很明顯是日本人不愿意善罷甘休,要借這件事兒白起等人一個教訓,所以琉球來的林姓官員態度堅決的很:“白先生雖然是美國人,但在我琉球首都犯下如此惡劣罪行,白先生理應給我國民一個交代…”
“林大人,實在是抱歉,白先生是我們莆添的客人,并不是潘某的下屬,所以潘某無權命令白先生,如果林大人執意要去找白先生,那么就請您自便…”潘廷珍不軟不硬的給頂回去,絲毫沒有大病初愈的樣子。
潘廷珍之前裝病已經裝了好幾個月,而且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麻風病,這種病就算是痊愈了,也會留下滿臉麻子,看潘廷珍的樣子,實在是不像得了麻風病的樣。
“前段時間聽聞潘大人有恙在身,現在看來潘大人的氣色很不錯嘛,想必也是傳言有誤…”林姓官員極力壓制住怒火。
說實話,林世功這次來是抱著必死之志來的,現在看潘廷珍活蹦亂跳,根本沒有大病初愈的樣子,這實在讓林世功氣憤難平。
林世功也算位名人,琉球被日本吞并之后,林世功流亡清國,為爭取清帝國支持終日奔走。
當時的清帝國和日本正在就琉球地位進行談判,在談判即將結束的時候,林世功在清帝國總理衙門門前自殺,以死明志。
正是因為林世功的自殺,清帝國和日本并未就琉球地位達成一致,不過清帝國也沒有進一步動作,以至于琉球遂成為日本的沖繩縣。
現在的琉球還沒有亡國,林世功依然還是那個世受皇恩一心為國的林世功,所以看到不陰不陽態度曖昧的潘廷珍,林世功的憤怒可想而知。
“托林大人的福…”潘廷珍不陰不陽的回了句,然后就一言不發靠在椅背上開始裝死。
“林某有一事不明,還請潘大人為林某解惑…”林世功不再客套,目光開始轉冷。
“不敢…”潘廷珍還有回應。
“不知道今天的莆添,還算不算是琉球的莆添?不知道潘大人您,還算不算是琉球的國民?”林世功的問題不止一個。
“既然林大人這么說,那潘某也有一事不明…”潘廷珍這下坐不住了。
和林世功一樣,潘廷珍自幼接受的也是“忠君愛國”這一套,如果沒有日本人強行吞并琉球這檔子事兒,就不會有潘廷珍的美國之行,白起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這個因果關系,潘廷珍雖然沒辦法向林世功解釋清楚,但潘廷珍也不愿意背上背信棄義的黑鍋。
“請潘大人先回答林某的問題…”林世功打斷了潘廷珍的話。
“大廈將傾,良禽必擇木而棲,若我王能護我一方平安,潘某仍將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不敢有絲毫懈怠,但現如今日本人大兵壓境,咄咄逼人,我王卻把希望全然寄托于哀求之上,絲毫沒有自強之意,我們又能怎么辦呢?國王倘使尚存一絲進取之心,潘某也一定追隨國王陛下和日本人拼個你死我活,但現在這個情況,如果不想做亡國之人,那就只能發奮求存…潘某不想做亡國奴…”潘廷珍不理會林世功的怒斥,自顧自直抒胸臆。
“無恥之尤…一派胡言…亂臣賊子…”林世功聽不進潘廷珍的任何話,指著潘廷珍的鼻子怒罵不已。
客廳里這會熱鬧的很,潘廷珍和林世功都是自說自話,根本不管對方在說什么,兩個人的嗓門都不小,門口的侍衛探頭探腦卻又不敢進去,生怕這兩位不顧體面,直接撕扯起來,那可就好看了。
“夠了!”白起帶著楊威及時出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