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政治體制決定了,只要詹姆斯·加菲爾德當選美國總統,作為詹姆斯·加菲爾德競選伙伴的阿瑟將會擔任美國副總統,同時,阿瑟還將擔任參議院議長,成為美國事實上的第一號總統繼承人,只要詹姆斯·加菲爾德在任內遭遇不測,或者是被彈劾,又或者詹姆斯·加菲爾德主動辭職,阿瑟都將順理成章的繼任美國總統。
阿瑟作為副總統兼任參議員議長,聽上去很不錯,實際上阿瑟這個參議院議長沒有任何實權,在參議院投票時,阿瑟這個參議員議長基本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在參議院投票出現平局時,參議院議長的一票才具有決定性作用,而到目前為止,在參議院成立的一百多年里,這種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只要詹姆斯·加菲爾德擔任美國總統,阿瑟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李牧的信心就在于,如果詹姆斯·加菲爾德當選總統后,沒有完成對李牧的承諾,那么李牧現在就已經有把握,促成參議院對詹姆斯·加菲爾德的彈劾,到那時,按照美國憲法規定,阿瑟就將頂替詹姆斯·加菲爾德成為美國總統,詹姆斯·加菲爾德對李牧自然也就無法造成任何障礙。
當然了,要達成這一步,李牧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不過這已經不是不可能,在擁有海參崴州、夏威夷州、紐約州、馬薩諸塞州、加利福尼亞州、以及印第安納州和伊利諾伊州支持的情況下,李牧已經有能力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彈劾總統只是一方面,就算沒有《時代周刊》和廣播的幫助,李牧也有能力在某種程度上決定美國的政治走向,這不是開玩笑,在普通人中,或許李牧的影響力還不夠,但是在參眾兩院,李牧加上洛克菲勒、J·P·摩根等人的實力,已經有資格發出自己的聲音。
把詹姆斯·加菲爾德送出門,緊跟著要來李牧辦公室做客的就是格羅弗·克利夫蘭,詹姆斯·加菲爾德肯定是注意到了格羅弗·克利夫蘭,在和格羅弗·克利夫蘭親熱的打過招呼后,詹姆斯·加菲爾德給了李牧一個含義復雜的眼神。
李牧并沒有在乎,但是格羅弗·克利夫蘭還是注意到了,所以格羅弗·克利夫蘭就以此展開話題:“看來詹姆斯先生對我的意見很大。”
“別管了,剛才還提醒我來著,讓我和你保持距離。”李牧啞然失笑,關系的好壞不在于政治立場,而在于誰能給李牧的利益更多,如果詹姆斯·加菲爾德不重視這一點,那么未來,李牧說不定真的有可能轉投民主黨陣營。
李牧并不在乎改弦更張,共和黨內改變黨籍的也不是一個兩個,李牧是因為能量太大,所以才會格外受到關注,但是李牧并不會受到詹姆斯·加菲爾德的制約,從這個角度上說,阿瑟給李牧帶來的困擾比詹姆斯·加菲爾德更大。
“呵呵,我不問你結果,隨便你怎么樣,咱們的友誼肯定不會變,我永遠會記得,是你促使我步入政壇,要不然我還是那個渾渾噩噩的律師。”格羅弗·克利夫蘭對李牧充滿感激,民主黨在總統競選中已經連續失敗了十幾年,這足夠讓絕大多數民主黨人務實謙遜,說實話,就連民主黨內部,都不認為塞繆爾能擊敗詹姆斯·加菲爾德,很多有識之士已經把希望寄托在格羅弗·克利夫蘭這樣的新生力量上。
從上一次總統競選之后,很多民主黨人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老一輩的民主黨人已經給人們留下一個固有的保守腐朽印象,如果民主黨想改變在人們心中的固有印象,如果想爭取更多支持,那么民主黨就需要推出更多新鮮面孔,這兩年民主黨的口號已經換成了“改變”和“創新”,格羅弗·克利夫蘭是這兩個口號的代表,畢竟格羅弗·克利夫蘭對于所有選民來說都是陌生的,選民們其實對共和黨的保守和貪腐已經痛心疾首,他們很希望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新面孔,把希望寄托在這些新面孔或許會帶來的某些新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