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
聽到云松的動靜他便急忙竄回床下。
直到云松冒頭他才松了口氣:“哎,是你呀,我聽見腳步聲還以為是黑皮狗來了呢。”
“外面怎么回事?大家伙都跑了,你怎么反而回來了?”
云松苦笑道:“外面死了一堆黑皮狗,要出大新聞了,我回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呢,你怎么沒逃跑?”
瘦削漢子搖頭道:“我不跑,待在這里也挺好的,嘿嘿,這里有地方住也有飯吃,我天天藏在床下也不會挨打,這可比待在外面自己賺飯舒服多了。”
云松對他豎起大拇指。
這人要是會偷電瓶車,那妥妥的又是個網紅。
他從懷里掏出一只油紙包裹的燒雞遞給瘦削漢子:“雖然在里面有飯吃,但很久沒吃到這個了吧?”
燒雞是現烤出來的,油光發亮,香味濃郁。
漢子眼睛亮了。
他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問道:“你你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給我的?讓我吃?對我這么好?”
云松說道:“你救了我一命,我送你一只燒雞算什么對你好?吃吧,要酒嗎?”
他順路買了一瓶酒,大浦大曲。
漢子點頭如搗蒜。
他抱著酒和燒雞,然后就哭了:“真好,真好,燒雞配燒酒,只有我大哥結婚時候我才這么享受過。”
“兄弟,你對我真好,連我大哥也沒有你對我這么好,要不然咱倆結拜吧,你當大哥我當兄弟。”
云松無奈。
這漢子可能被關押時間太久,腦袋瓜子多少有點問題了,不過他不是傻,簡單是有時候邏輯有問題或者說話帶著傻氣。
他便說道:“你救我一命,我這人向來有恩必報,后面我會帶你出去的,到時候給你一些大洋你去盤個門頭做點小買賣,養家糊口應該不成問題。”
漢子顧不上聽這些,他撕開油紙私下個雞頭,先從雞頭吮吸起來。
就從這點,云松便知道這是個苦命人。
一直到快天亮警察署才重新進來人,而且一下子涌進來幾十上百號人,全是穿軍靴扛大槍的兵。
有人在外面嚷嚷道:“他姥姥的,一群孬種,老窩讓人給端了結果你們只敢在外面藏頭露尾?活該讓人殺上門來!”
又有人賠笑道:“張團長見笑,我們倒不是膽小,是這署里頭的事太詭異,怕是有妖邪作祟,所以我們在等局長請高人來破局才敢進來。”
粗獷的聲音又響起:“有個屁,滬都這么大的城市這么多的人口,陽氣旺盛的就跟燒火一樣,什么妖魔敢來找死?”
軍隊開進接管警察署,然后警察們進來辦案。
嘔吐聲、抽噎聲和怒罵聲不絕于耳。
有警長帶著人進看守室,他們挨個審訊沒有離開的犯人。
也有警察來審訊云松,他上來就拿警棍抽人:“說,外面的人是怎么被你殺的?”
云松一把握住警棍冷聲道:“外面的事與貧道無關!”
警察聽到這話一愣:“你、你是個道士?嘿,找到正主了,警長,這里有個道士,外面的亂子肯定跟這道士脫不開干系。”
云松郁悶。
這孫子眼光還真準,一下子找出真相了。
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這個道理他懂。
所以他怎么可能承認自己與這件事有關?
警長拎著馬鞭陰沉著臉進來。
他使了個眼色,手下巡警立馬瞪眼厲聲吼道:“說,你是怎么謀害我們同僚的?”
云松盡量心平氣和:“我沒有謀害他們,沒有謀害任何人。”
這巡警上來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