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午。
陳無數睜開眼睛,窗外的朝陽已經打亮半邊臥室。
環顧四周一圈,他起身走進盥洗室,等待洗簌完畢后,順著樓梯走到一樓。
“數哥,早安。”
徐子柔穿著襯衫,正在廚房里擺弄著早餐。
陳無數點點頭,借著陽光仔細打量著徐子柔的臉盤和五官。
畢竟夜晚看女人和白天女人,心里帶來的視覺感受不太一樣。
而且男人晚上是會給女人加濾鏡的,心里更多是把女人當作工具人。只有白天和女人相處的時候,才能感受到活生生的生活氣息。
先前兩次見到徐子柔都是在夜晚,現在才算頭回在白天看清她。
這一看陳無數竟然覺得徐子柔動作很文雅,而且穿衣品味不俗。氣質和真正的窮苦人家不一樣,明顯是受過一定教育的。
呵呵,要去歌舞廳賣唱,首先也得會唱歌才行。
這個時代會唱歌的女人,都不是普通的窮女孩出身。
真正的窮女孩,長得再漂亮也只有去當陪酒小妹的機會、或者干脆去馬欄出臺。
唱歌可是“藝”。
徐子柔先前可是一個賣藝不賣身的藝人呢。
徐子柔仿佛察覺到有人的目光在看她,手里的動作不禁快了些。連忙把面包切好,涂滿果醬,立即端著餐盤走到餐廳桌前。
“數哥,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我隨便弄了點。”
“等等我去買菜,你喜歡吃什么話給我知,我都可以給你做。”
陳無數盯著餐盤里的切片面包與玻璃杯里的熱牛奶看了一眼,旋即端起牛奶杯邊喝邊問道:“東西哪兒來的?”
“冰箱里有的。”
徐子頭把額前的頭發撩到耳后,和他面對面坐著。
“喔。”陳無數點點頭,表情突然曬笑:“一起吃啊,光看著我干嘛。”
餐桌上的早餐明顯是雙人份,就連牛奶都有兩杯。
徐子柔還算聰明,沒有傻乎乎的虧待自己,只是盯著他的樣子有些愣神。
“喔喔,好。”
徐子柔連忙開口應話,同樣先端起玻璃杯,喝下一口牛奶,隨后才拿起面包咬下。
她吃著面包的樣子溫婉細致,簡直把溫柔兩個演繹到極點。
陳無數抓著面包啃下一口,動作和她對比起來就像個山野村夫一樣。
這讓他突然有些不爽,找了個話題直接問道:“對了,你讀過書吧?為什么會到歌舞廳上班。”
這句話就像問小姐為什么會下海一樣直白而無聊。
可是出于好奇心理,大概每個男人都會開口去問。
徐子柔回答也很直接:“我需要錢,很多的錢。”
“家里有人得絕癥?”陳無數笑了笑,隨口調侃一句。
徐子柔卻非常正色的講道:“沒人生病,我父母在內地過的很好,我到香江只是想換一個新的城市生活。”
“可能是我太傲氣了,錢花光光了也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就在香江死撐?先到歌舞廳唱歌,現在賣身也不拒絕?”陳無數吃著面包,眼神倒有些驚訝。沒想到,陳子柔性格雖然膽小,但是骨子里倒很有脾氣。
這種脾氣不是骨頭硬,只是叛逆而已。
“嗯。”
徐子柔點點頭,沒有否認這個說法。
“那你拿錢準備干嘛?”
“對了,你多大,是不是讀過書?”
陳無數一拍腦袋,邊吃邊問道。
畢竟兩人可能要生活一段時間,多嘴了解兩句也沒問題。
徐子柔放下玻璃杯,用紙巾擦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