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號碼幫聯(lián)系海關(guān)無果,得知海關(guān)署將正式對社團伙計提出公訴后,便開始緊鑼密鼓的準(zhǔn)備汽油桶、燃燒瓶、鋼棍器械、旗幟橫幅等物品,并且對新界、九龍、港島等多個地區(qū),圈定預(yù)定目標(biāo),準(zhǔn)備替老板大干一場。
命令在層層傳達下,落到馬仔們耳朵里,則是海關(guān)食言,港府亡義,肆意迫害社團兄弟,龍頭大佬買通警隊高層,將在雙十節(jié)日舉行大游行,向港府施壓,迫使海關(guān)釋放社團成員。
整次事件,是三合會組織與港督府的直接矛盾,同警隊、華人商會毫無關(guān)系。但臺島方面被蒙在鼓里,還按照往年的慣例,將雙十節(jié)日的活動經(jīng)費打入號碼幫、新記、東字頭等青幫賬戶。
“雄哥。”
“兄弟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新界。
大埔。
阿龍站在院子里,望向荒地上擺滿的鐵皮油桶,志得意滿的道:“每年都能抽幾噸的貨出來,不要說讓港督放幾個兄弟,就算是把港督府燒了。”
“讓港督跪下來都得。”
葛志雄視線之內(nèi),幾十名渾身油污,穿著汗衫的馬仔,正坐在木板凳上,用小油泵將汽油抽出油桶,灌入一只只啤酒瓶內(nèi)。十幾秒就能灌好一瓶,再封上木塞,夾好棉花,放置一旁的木框里。
每當(dāng)湊好五十框燃燒彈,馬仔們就會將其裝上板車,用人力拖走,運送到新界、九龍、港島的各個地方。
分發(fā)在工廠打工、在徒置區(qū)居住、在碼頭上班的伙計。
這些違禁品明令禁止運輸,可全港交通各關(guān)節(jié),全是社團兄弟,環(huán)環(huán)相扣,沒有什么東西是運不到位的。
“干的好。”
“記得讓兄弟們注意安全,東西炸在手里可不是開玩笑的。”葛志雄輕輕點頭,表情甚是滿意,但還是額外提醒兩句:“送給鬼佬的禮物,要特別用心對待。”
“嘿嘿嘿。”
阿龍賊笑道:“放心吧,雄哥,有些東西,我還特意摻了狠貨,看那些用紅油漆做標(biāo)記的,不僅能起火,還能發(fā)濃煙,比鬼佬的煙霧彈更唬人。”
啤酒瓶不可能添加爆炸性元素。
玻璃瓶制品一旦爆炸,便會炸在手里,根本不能使用。
可如果加點東西,讓汽油變濁,發(fā)起大煙卻無關(guān)緊要,特別是用來制造騷亂,有毒氣體看起來就充滿危險,而且還能抵御潛在的鎮(zhèn)壓部隊。
“有想法啊。”
葛志雄聞言眼前一亮,拍拍他肩膀:“阿龍,好好辦事,到時打頭陣的兄弟交給你,新到手的碼頭也分一個給你管,新記、東字頭不會站著不動。”
“義群、潮字頭、和記也會派人出來。”
“正是年輕人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阿龍頓覺心潮澎湃,熱血上涌,點頭道:“放心吧,熊哥,大埔兄弟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TMD,不管是海關(guān),還是法院,誰敢攔兄弟們的財路,找社團麻煩。”
“我阿龍第一個燒死他!”
屯門。
小漁排。
潮州粥穿著長衫,帶著幾個心腹,大搖大擺踩在漂浮不定的木板上,掀起一塊塑料布,映入眼簾的即是一塊空地。
一百多名身穿白衫,大汗淋漓的兄弟們,人手一把西瓜刀,正對著一個個稻草人來回砍剁。伴隨著怒吼、喊殺聲,兄弟們動作整齊,一招一式皆有板有眼,與武俠電影里,精湛犀利的刀法相比,兄弟們顯得有些呆板、遲鈍。
但長年累月的揮刀練習(xí),已經(jīng)讓他們對揮刀形成肌肉記憶,且鍛煉出極強的握力、臂力、五人一組配合一起,絕對能輕易掃平港島任何社團的打仔。
這班隱藏在魚排上的職業(yè)刀手,便是潮義勇最強的攻殺力量,兩年前,以一百人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