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從空間中拿出兩條沾滿了蠶卵的絲帛,找到趙柔娘,讓她去把這兩條的絲帛放到蠶室中去,專門開出一個地方飼養(yǎng)。
趙柔娘雖然不知道小叔叔是從哪里找來的蠶卵,但卻也沒多問,反正小叔叔不會做壞事就是了。
意識中的空間的地方,終究是有限的,不可能全部拿來養(yǎng)蠶,只能少少的喂養(yǎng)一些在里面。
再者就是,張恒想看一看,在空間中繁育的物種,到了外面,是不是就真的優(yōu)于其它同類。
到了黃昏的時候,張家就熱鬧了起來,聽到了官府要來幫忙鑿井的消息,村里面的村民們都來了,就連村里的里正也親自提著禮物帶著他的兩個兒子上門了。
大家都知道,張家要崛起了,以后再也不能拿往常的眼光看待了。
“這張二郎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早就知道,他一定能夠出人頭地……你想啊,河間的小毛公,那可是天子都非常尊崇的大家呀,等閑的人能入得了小毛公的法眼?”村民在張恒家的院子里三五個一群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了。
“那是當然!”一個人接口道:“不過,也是虧得這二郎碰上了一個賢惠的好嫂嫂,要是換了旁的人,夫君一死,那還不立馬帶著嫁妝家產(chǎn)改嫁?!”
“現(xiàn)在張夫人可算是苦盡甘來了,聽說了嗎?這張二郎的名聲現(xiàn)在可是大的連我那在右扶風的表親都聽說了,往后這張二郎舉孝廉做茂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又一個道:“往后啊,這張夫人可是要享福啦,沒看見嗎?連縣里的縣尉,縣令,現(xiàn)在都要給張二郎老大的面子,要不像這樣的好事情,怎么輪得到咱們?”
在書房中聽著這些人的話,張恒笑了。
這個世界總是這么現(xiàn)實,這還沒有一個月呢,嫂嫂在他們口中就從不詳變成賢惠。不過農(nóng)村就是這樣永遠不缺少長舌婦,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一時嘴快給別人帶來的傷害有多么巨大。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張恒走出書房。
看到張恒的身影,外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眾人靜靜的看著張恒,就連本村的里正也用著一種仰視的眼光看待張恒。
這就是名聲的力量,現(xiàn)在張恒的名聲在整個三輔都相當響亮,當在外的名聲反饋到這個不過三四十戶的小村子中,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張恒幾乎可以在這個小村中說一不二了。
“諸位……”張恒朝眾人揖首道:“今天請諸位父老鄉(xiāng)親來到寒舍,主要是跟大家商議一下,這明日官府就要來幫咱們鑿井,架桔槔了。咱們?nèi)o人家,向來豪爽,這次可不能讓北軍的人說咱們的閑話,所以晚輩斗膽擬了一個招待,犒勞和慰問來幫忙的北軍將士及縣衙官員的方案,大家伙看看,若是成咱們就按這個方案來辦!”
張恒雖然是用著商量的語氣跟眾人說話,可是他可沒有真的要跟人商量的意思,也沒這個必要,全村上下,能夠識字的人估計就他跟正在努力學習千字文的趙柔娘了。
“張二郎,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人群中一個人立刻叫道:“二郎是有大學問的人,擬出來的辦法定然差不了,還商量什么啊?”
張恒投桃報李,對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力挺他的人報以微笑。
卻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本村的里正張大牛。其實,張恒出生的這個小村子中,九成以上的人家都是張姓,甚至在百余年前,不少人還有著同一個祖先,所以,在這些人里有不少人甚至是張恒的族叔族伯。
于是張恒家所在的這個村子也被人習慣性的稱為‘張家里’,在這個時代,假如不是很重要的戰(zhàn)略要點或者經(jīng)濟中樞,很少會有人給小山村取名,大家都是按照習慣來稱呼一個村子為‘集’或者‘里’
里正張大牛,在族譜上算是張恒的一個本家伯父了。
雖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