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謝二郎!”程惠明感激的道。
不少從關(guān)東趕來的同學(xué)見到張恒如今自信滿滿,連昔日學(xué)館中的天之驕子宏隆公子在張恒面前都不得不退而居其次的模樣,紛紛大為吃驚。
一個個相互之間議論了起來。
“那個好像是張恒?”一個同學(xué)非常勉強的從記憶中找出了張恒的名字:“他如今怎么跟以前一點也不像了?”
“是啊……”另一個同學(xué)道:“往日在學(xué)館中,在下從未看到過他如此的……”他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終于找到了恰當?shù)男稳菰~:“如此的意氣風發(fā),自信滿滿……”
“難道說,這張恒得了什么貴人親睞,又或者是……”
“你看,連宏隆公子都自愿居張恒之左,還不明白嗎?”一個同學(xué)道:“肯定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權(quán)臣的看重,說不定,張恒如今已是三公九卿門下賓客,幕府之人呢!”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代信息的流通還是相當閉塞的,盡管張恒如今在三輔算得上有些名氣了,尋常的百姓也知道南陵有個張恒。
但是,基本上只要一出函谷關(guān),那么一切關(guān)于張恒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關(guān)東百姓可沒那個義務(wù)幫三輔人民宣傳,對于全天下人來說,當今最有名的文人,當然還是那些已故的文壇巨匠,那些留下了不朽名篇的名人們。
人們追捧的也是那些人。
張恒要想真正靠文章名揚天下,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抄襲曹植的《洛神賦》。可惜,《洛神賦》張恒就記得那么幾句而已。
“惠明兄不必客氣!”張恒扶起程惠明道:“煩請惠明兄與我同去一趟廷尉官邸!”
“廷尉?”桑宏隆心中一驚,暗暗盤算了起來:“張恒居然跟廷尉府中人有舊!”
這讓桑宏隆頓時對張恒的能量更驚訝了幾分,要說在當今的社會上,什么衙門最有威信,毫無疑問就是廷尉,自漢室立國以來,歷代廷尉皆在斷案之時,大體上總體上保持了一個相對公正的態(tài)度。
犯法之人,只要進了廷尉府,很少有能夠安然無恙的出來的。
在廷尉的刀下,已經(jīng)斬殺過不知道多少公侯子弟,也不知道有多少皇親國戚,因為觸犯法律,而被廷尉上書天子,最終導(dǎo)致那些人被迫自殺。
孝文天子時,名臣張釋之為廷尉,甚至可以上管太子,下管黎庶,逼得孝文天子都不得不為當時還是太子的孝景天子犯下的過錯脫帽謝罪,雖然孝文乃是最著名的影帝級天子,但張釋之的故事卻直到今天依然為人津津樂道,經(jīng)久不衰。
受此影響,漢室廷尉歷來就相對獨立,除了天子之外,連丞相都不得插手廷尉斷案。當今天子甚至在十幾年前,就宣布給予了廷尉審訊、逮捕九卿及兩千石官員的權(quán)力。
因此,就是在桑宏隆印象中,廷尉的人,向來都是不會給人面子的木頭,只聽從天子詔令的木偶。
在桑宏隆的意識中,讓廷尉的人懂得什么叫‘人情世故’,這難度可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張恒帶上程惠明,坐上他的馬車,讓趙柔娘在程家等他,然后就驅(qū)車直往廷尉官邸而去。
一株株青青的楊柳枝兒垂在水面上,順著清清的渭河水,隨波蕩漾。
正是夏日好風光!
江充靜靜的坐在河邊,望著清澈的河水,悠然自得的垂釣。
這個時候,一個他曾經(jīng)的屬下,輕輕的走到他的旁邊,生怕驚擾了魚兒,小聲的在他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話。
“哦?”江充微微一笑,道:“還挺熱鬧的嗎?”
“正是!”那人道:“因為考慮到人多眼雜,故屬下擅自更改了使者的諭令,將那些東西塞進了那程姓人家的親家家中,如今正是人贓并獲!只是擅改使者諭令,屬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