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窯中的烈火在燃燒了兩天多以后,終于在黃昏之時漸漸熄滅。
“還要過兩天才可以拆窯……”張恒特地跑過去看了一圈,磚窯的溫度非常高,倘若不等它里面的紅磚完全冷卻下來就去拆卸,很容易會燙傷工人的手腳。
在這炎炎夏日,任何的燙傷,燒傷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導致一個慘劇。
“等燒磚燒出了經驗,說不定以后還能燒瓷器什么的……”張恒開始琢磨起了新的產業。
“對!以后就玩瓷器,這東西可是不次于絲綢的大殺器啊!”好在高中歷史沒全部忘記,當年論壇也沒白混,張恒倒是知道,瓷器在宋明時期代表著什么。
宋明兩代,靠著海外貿易賺的滿盤缽盂,在這其中利潤和銷路最廣的就是瓷器。
張恒當年甚至在論壇上聽到這樣一個說法,西班牙、葡萄牙這兩個西方的殖民帝國辛辛苦苦的在美洲,非洲殺人越貨,搶劫勒索,販賣奴隸,一個子一個子攢下來的白銀,轉手就幾乎全填進了對明貿易的巨額逆差中……
在這其中,瓷器和茶葉扮演著絕對性的角色。
雖然可能有些偏頗,但卻似乎也說出了一些事實。
“這不錯……我喜歡……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情別人去干,好處卻是全歸我!”張恒邪惡的想著。
“只是這瓷器是個技術活啊……就算帶了度娘一時都未必做的出……”張恒撓撓頭,面對瓷器這么一個高利潤的產業,他當然是不可能放過的。
煤炭的發現,理所當然的為高溫燒瓷打下良好的基礎。
而且,此時瓷器的燒制之法,已經被古代的先人發明了一千多年了。雖然在質量上、外觀上以及其他指標上完全沒辦法跟后世已經成熟的瓷器媲美,技術還比較原始,連青瓷都還燒不好,更別說白瓷、青花瓷了。
不過好歹也算有一定的技術儲備了不是?
反正就算搞不出來,也沒什么太大損失……張恒決定了,等到冬天就開始著手準備建窯燒瓷,手握煤炭這個大殺器,張恒還就不信了,區區一個白瓷還能難倒他?
“就算可以難倒我,難道還能難倒工匠……只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何況小小的一個白瓷……”就算退一步,燒不出白瓷,能燒出高質量的青瓷,張恒覺得也是賺大了。
如今公侯世家,誰家里不擺幾個好看的瓷器呀?
別人家有了,你家能沒有嗎?
攀比這是人之常情,只要賺長安城的公侯貴胄的錢,就足夠張恒吃飽……
張恒一邊想,一邊高興的踱著小碎片,哼著小曲走回家去,一路上,張恒發現,這些天佃農都有些奇怪,連高老七還有秋菊冬梅母女看自己的時候的神色都完全跟以前不一樣了。
張恒回過頭去,就見到了幾個正扛著鋤頭的農夫從地里回家,這些農夫見到張恒,居然連正眼都不敢瞧他一眼,貓著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都是怎么了?”張恒不理解了:“吃錯藥了嗎?還是我身上有什么東西?”
回到家里,小黑犬阿黑搖著尾巴就跑上前來撒嬌。
這小家伙這些天來是吃好睡好,原本瘦得就剩下皮包骨了,如今卻是吃成了一只小胖狗,渾身都肉呼呼的,毛發也漂亮干凈,讓張恒覺得它頗有些卡哇伊的卡通感覺。
“吃貨!”張恒沒好氣的揣了這家伙一腳。
這只小狗,典型的有奶便是娘。它這么巴結張恒,無非就是這前幾天,張恒買了野味回來,那些人家吃剩下的骨頭殘渣,讓它吃了個肚子圓漲,直打飽嗝。
張恒為了表揚它上次看家護院的功勞,還特地給它留了一只兔子腿。
這就讓這家伙纏上了張恒,每天張恒回家,它都是搖著尾巴掐媚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