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而已。
實際上,他能做的也只是惡心至自己罷了。
真正讓劉據(jù)感到危險的是,即將奉詔回京的幾個弟弟。
特別是那位昌邑王髆。
“這樣就好”張恒笑著道:“不過王兄以后得多加小心了,這種小人,就好像附骨之疽,不徹底清除掉,遲早會有禍事”
“若那小人日后為難王兄的話,在下倒是一策,或許可為王兄參考”
“請說”劉據(jù)想著自己的弟弟們,并沒有太多的去想田肅的事情。
畢竟,田肅只是疥癬之疾,那幾位在朝中有著奧援,且野心勃勃的弟弟,才是心腹大患
“王兄前些天不是還問過在下,何以在晚上于田中生火嗎?”張恒道:“飛蛾撲火,取死之道,這天下的小人,亦與飛蛾差不多……”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若可抓住小人好利這一點,便可玩弄其股掌之間,殺生與奪,皆從君意”
劉據(jù)聽了卻是不置可否,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張恒見了,也不再多說,像這種事情,埋下一顆種子就夠了,說多了反而徒惹人反感。
只要下次田肅不識好歹,惹惱了劉據(jù),那么到時候,張恒今日的話就能起到作用了
回到長安城中,劉據(jù)卸下便服,換回太子袞服。
劉據(jù)就坐上早就在城中等候他的馬車,準備回太子*中。
此時,已經(jīng)是黃昏了,街道上行人稀疏,偶爾見到幾個人,也是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趕。
這太陽一落山,長安城的各個坊市的大門就會關閉,到時候,可是連家都回不了了
“殿下”大約在馬車上顛簸了兩刻鐘之后,劉據(jù)的馬車停了下來,他的車夫在外面稟報道:“前方好像有官吏在巡查,已經(jīng)攔下了好多人的車馬”
“殿下,您看是不是,繞行……?”這本是自然的,自從當初張釋之把先帝給堵在了太子*外之后,漢室的太子們再出行晚歸的時候,見到官吏就會下意識的繞行,免得被人學張釋之,拿去揚名打臉。
“繞行吧”劉據(jù)揮了揮手,似這種事情,劉據(jù)從來都是中庸為之,不想給自己增添麻煩。
“站住”馬車正準備掉頭繞行的時候,前方的官吏發(fā)現(xiàn)了此處,立即策馬過來,喝道:“天色已晚,宵禁已經(jīng)開始,爾等不管何人,都給我下車,接受檢查,盤問”
劉據(jù)的臉頓時拉得長長的。
一雙手的拳頭緊緊的攢了起來。
他是誰?
漢室儲君,而且他乘坐的馬車,亦是從太子*中調(diào)來的,有很明顯的太子標志,可那小吏卻還敢如此囂張。
顯然是沒把他這個儲君放在眼里。
劉據(jù)知道,現(xiàn)在在長安城里,盤查宵禁的,就是直指繡衣使者田肅。甚至說不定,對方就是知道他今天外出,要晚歸,所以才故意的在他回宮的必經(jīng)之地設置障礙,為的就是惡心他,甚至打擊他
將拳頭重重的砸了一下馬車的車邊。
他想起了張恒跟他說過的話,喃喃自語道:“小人果是附骨之疽”
“田肅,爾是自尋死路”
原本,劉據(jù)一直沒有把田肅放在心上,以為不過就是跳梁小丑。
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劉據(j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