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的腦袋還真有些問題……
出了監牢”天色已經不早了,都快接近正午時分。
“兄長何不與我一道去蘇公府上?”張恒對丙吉道。
丙吉聽了也頗為意動。
事實上,丙吉早就有結交蘇武的意思了”只是,蘇武回京不久,他一直沒找到機會。
現在聽了張恒的話,自然就驢下坡道:“善!”
兩人就結伴而行。
這次有了丙吉的帶路,很快,張恒就來到了南闕坊。
“還真是有點偏僻!”張恒看了看南闕坊的周圍環境,笑著說。
確實,這個地方雖然不像貧民區那樣雜亂不堪”但卻也比不上長安的幾條繁華的街道,路上不是很干凈,張恒甚至還可看到一些民眾晾曬的衣服掛在道路兩旁的樹枝中間的繩子上。
而且這個地責的街道也不是很寬敞,勉強只能并行兩輛馬車。
“就是這里了吧?”張恒驅車來到一處還算整齊干凈的院子前”對丙吉道。
“應該是……”丙吉點點頭”看了看門前的牌匾:“蘇府……,應該就走了!”
張恒將馬車停到這宅子門前,跟丙吉兩人下車,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沒多久,就有一個老人開門問道:“兩位先生所來為何?”
“敢問老丈,此地可是當朝太仆蘇武蘇公府邸?”張恒連忙揖禮問道。
“恩“”老人的眼神開始變得警惕了。
正所謂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聞。
當初,蘇氏遭逢大變,家業一落千丈,瞬間就從門庭若市,變成門可羅雀”往日那些依附蘇氏的商人豪強,立刻就拋棄了蘇家,另投他家。
就連逢年過節,也只有少數幾個過去的老朋友、世交才帶些東西上門慰問。
特別是李陵出事之后,也就只有霍光,上官桀以及當年老主人在世之時結交的幾位故舊登門了。
其他人都像躲瘟疫一般躲避著蘇氏。
但,自從蘇武回朝,特別是被任命為太仆之后,蘇家的門檻差點就被人踏破了。
無數的人,認識的不認識的,聽說過的沒聽說過的,都提著各種禮物,甚至直接載著金餅登門。
太仆管理天下馬政,同時還是九卿。
這其中的油水,讓所有跟馬沾邊的商人都沒辦法沉靜。
因此,這老人將張恒、丙吉當成了又一個上門企圖拉關系走后門的商人了。
臉上也沒什么好臉色了。
“在下南陵張恒,…”張恒笑了笑,自我介紹。
“在下廷尉監吉!”丙吉也拱拱手道。
“特來犴會蘇公!”兩人同時道。
“哦“”老人一聽,頓時就換上了笑臉。
自家的主人,昨天就跟他打了招呼了,說是今天有一個叫張恒的年輕人會上門拜訪,請他務必招待好。
更何況,跟張恒同來的可是一位廷尉監!
廷尉之下的第二人!
由不得他不慎重。
“二位尊客快請進!”老人笑著將張恒兩人請進院子里:“老奴這就去通報主上!”
“還不錯!”老人走好,張恒四處打量了一番這個院子,發現,這個院子還是布置的挺有風格的,沒什么凌亂和不整齊之處。
“可是張恒子遲公子與廷尉監丙公?”沒多久,蘇武就從里面走出來,笑著給兩人揖禮。
“蘇公大禮,晚輩不敢受!”張恒連忙深深一揖。
“蘇太仆客氣!”丙吉亦是回禮道。
不過,因為他是官員,所以用的是官場禮節,不必如張恒這般。
“二位請到〖房〗中一敘!”蘇武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