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鹽官之地,而她卻只能在荊楚蠻荒之地的窮鄉僻壤中?
正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個侍女走進來,跪拜道:“殿下”鉤戈夫人來了!”,“快請!”鄂邑連忙起身”從秋千上下來,整理一下衣服。
在禮,鉤戈是長輩”見面還得叫母妃。
在情,鄂邑跟鉤戈感情不錯。
在這冰冷的宮廷里,鉤戈算是為數不多的能跟鄂邑說些貼心話得人。
“兒臣給母妃問安!”沒有多尖”鄂邑就看到了鉤戈夫人牽著她的兒子劉弗陵出現在了院子中,連忙笑著上前問禮。
“弗陵阿弟”,盈盈一拜之后”鄂邑就走上前去,抱著劉弗陵小小的身子,捏了捏他粉嘟嘟的小臉蛋。
“鄂邑阿姐,弗畿有老師了!”,剛被鄂邑抱進懷中,劉弗陵就驕傲的道。
“恩?”,鄂邑有些吃驚的看了鉤戈一眼”問道:“母妃,是哪位大賢?”,“弗陵的老師姓張諱恒!”劉弗陵卻搶先回答道,說著就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紙飛機,炫耀一般的道:“這是老師給弗陵的禮物呢!好好玩,弗陵輕輕一扔,它就能在空中飛呀,飛呀,老師說,如果弗陵學的認真”學的好,就教弗陵折各種各樣好玩的東西!”,“張恒……”鄂邑眼中明顯一愣。
不知為何,當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她的心中就莫名的有些酸楚。
自從張恒成親的消息傳到她耳中之后,她是又氣又惱,一連好幾天都沒辦法安心吃飯,好像心里缺失了一點什么一樣。
“是的”鉤戈不知鄂邑跟張恒之間的故事,她還以為兩人根本就不認識,因此笑著道:“弗陵拜了先生,往后上課,就要去張家里,我聽說公主在南陵有個宅子,不知道公主愿不愿意就近幫我照看一下*陵。”
鄂邑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張恒,你往哪里跑!”雖然不知道劉弗陵拜師的經過,但是,以鄂邑的智慧當然清楚,若無天子首肯,劉弗陵根本就不能拜師,更別說出宮去南陵了。
既然有了天子之命,那么……”
鄂邑的嘴角彎出一個完美的弧線”精致絕美的臉蛋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方才一切的不快都一掃而空了。
“本宮就不信”還拿不下你這區區一個男子!”此時鄂邑把張怛已有妻子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在她看來”結了婚可以離于是,她微微笑著道:“既是母妃的事情,便是鄂邑的事情,更何況,弗陵阿弟,鄂邑喜歡的緊”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如此多謝了!”鉤戈大喜”連忙感謝道,還讓侍女們將一箱子黃金搬進來,道:“這些錢,公主先拿去用”就當是弗陵在公主府上的日常用度開銷好了!”
鄂邑看了弄那箱黃金,少說也有百十金。
她知道,這些錢是鉤戈的私房錢”本應是攢下來以備將來的。
因此連忙推辭道:“母妃不可如此!”
“公主就當這是母妃賞賜的吧!”鉤戈卻揮手笑道。
一切為了兒子,鉤戈深深的明白,母以子貴這個道理。
因此毫不吝嗇。
鄂邑見鉤戈如此堅決,便低下頭”道:“即如此,兒臣受了,不過母妃請放心,這些錢兒臣會好生替弗陵存著的……”,然后,鉤戈就對鄂邑叮囑了一些事情。
大體就是不能暴露身份,還有劉弗陵在外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照顧好”不能傷風感冒云云。
鄂色自然是一一應承著,但她的心卻飛到了南陵,飛到了張家里去了。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鄂邑心中想著《詩經》中的這句詩”心里面竟如同少女懷春之時一般,甜甜的,酸酸的,澀澀的”即期待卻又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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