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低頭看看那蜘蛛,和蜘蛛泛著紅色微光的眼睛對視了一眼,然后他決定把“這個世界女人可能身上有機械蜘蛛”當成一個常識記小本本上。
大腦里的小本本。
他握住了安德里亞的手。
安德里亞:“我這個名字挺長的吧,你可以叫我安德。”
馬沙搖頭:“我覺得還好,就安德里亞吧。”
主要安德這個名字會讓馬沙想到《安德的游戲》里的主角。
禮節性的握手之后,安德里亞身后負責提燈的紳士自我介紹道:“我是白瑞德,是個神槍手。”
白瑞德說“神槍手”三個字的時候,安德里亞彎起嘴角,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馬沙:“額……自我介紹不應該說全名嗎?”
“這就是全名啊。”
“他叫懷特·瑞德,”安德里亞言簡意賅的解說道,“但是考慮到你是震旦人,就把名字翻譯成了震旦文。”
“懷特的意思就是白色嘛,所以我就是bai’rui’de了。”說著白瑞德摘下帽子對馬沙行禮。
馬沙想摘帽子回禮,才發現自己帽子飛了。
接著他想起來好像是剛剛槍戰的時候被打飛的。
所以他尷尬的維持著想要摘帽的動作,解釋道:“額,我的帽子被打飛了,我沒發現。”
“沒關系,行禮重要的是心意,心意到了就夠了。”
然后白瑞德指著地上的尸體說:“我想問一句,你是打算把匪徒和家人一起埋了嗎?”
馬沙低頭看了眼,然后發現自己一直沒動的匪徒們的尸體,看起來也排成了一行,但這完全是因為他們倒得整齊。
畢竟這仨本來就站一排,又被同一個方向來的子彈擊中。
他正想解釋,白瑞德就自顧自的說:“你果然和你爸爸一樣,有一顆慈悲的心腸。”
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只是他們剛好倒一排而已啊!
安德里亞懷疑的說:“應該只是匪徒剛好倒成一排而已吧?”
白瑞德嘆了口氣:“看來加斯多寧小姐并不能理解慈悲之心。”
不,她是對的。
安德里亞翻了翻白眼,然后指著馬沙的小妹妹說:“這個姑娘你不會也想把她埋了吧?”
馬沙:“額,目前是這么打算的。”
“你瘋了么,雖然她身上有保存術,但你把她埋進土里,各種生物會很開心的把她的身體當養料的,保存術可沒辦法應付這些。”
馬沙:“啥是保存術?”
安德里亞停下來,狐疑的看著馬沙。
白瑞德:“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受教育是一種特權。”
安德里亞嘆了口氣:“保存術是一種用來維持目標物狀態度法術,它可以應付高溫之類的極端狀況,但是對生物造成的破壞基本沒效,還有對槍械之類物理破壞也沒效。總之是個沒啥卵用的法術,但它的發明確實提高了復活術的使用效率。”
馬沙嘴巴張成了O字形,他是完全沒想到這個世界不但有科學怪人,還有魔法師。
“額,所以我妹妹能復活?”
安德里亞沒有立刻回答,她回到自己的馬旁邊一陣摸,摸出一個看起來就很復雜的機械透鏡戴在右眼上,接著跑到馬沙妹妹身旁蹲下。
馬沙的角度看不到她在干嘛,光聽見她咔噠咔噠轉透鏡組的聲音。
“嗯,大腦殘留百分之四十左右,你沒試著收集她的腦漿嗎?”她問。
“餓……”
“明顯當時的狀況少年沒有余裕做這種事,而且他還不知道復活術。”白瑞德說,他依然沒有打算從他的馬上下來,一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