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亞:“還有裁縫店。最關鍵的是,這個地方沒有電報局,所以不太會有德金的眼線。”
馬沙:“沒有電報局和德金的眼線有什么關系?”
“就算是德金,也不可能在西部每一個小鎮上放一個眼線,他只會監視那些有重要設施的城鎮。有電報局的城鎮一般會有銀行,因為銀行要通過電報來進行對賬。有銀行的地方,一般會有比較強的聯邦騎警,有聯邦騎警的地方就會有人去開店辦廠,到這里你懂了吧?”
安德里亞看著馬沙。
坐在她前方頭頂她的胸的小姑娘學舌道:“懂了吧?”
這是英格利斯語,小姑娘應該不懂什么意思,只是學舌。
“懂了。”馬沙點頭
話音剛落,一名身穿長大衣的男人從旁邊的房子里走出來,擋在一行人面前。
這人胸口別著閃亮的治安官星。
“停!”那人中氣十足的喊了一嗓子。
白瑞德拉緊韁繩,停下馬,然后輕輕抬了下帽子行禮:“治安官先生,我叫白瑞德,是個賞金獵人,我殲滅了黒牙的匪幫,現在我想把這些繳獲的馬賣掉,順便領賞金。”
因為白瑞德一番話把前因后果都說清楚了,治安官臉上的神色舒緩了不少。
這時候旁邊看熱鬧的閑人里有人喊:“我認得那個叫花子騎的馬,是黒牙的馬沒錯。”
馬沙皺眉,雖然自己身上衣服破了點,直接喊叫花子真不禮貌。
治安官開口了:“領賞金只有黒牙的馬可不行,至少得有他的頭。”
白瑞德一指身后的馬群:“你沒看到嗎?尸體全在馬背上拴著呢。”
圍觀的人里有人率先喊:“對對,有尸體,初看還以為是搭的貨呢。”
馬沙回頭看了眼,匪幫20人,只帶了有賞金的九人的尸體,大部分都是馬沙搬到馬背上的,因為白瑞德說自己不能讓尸體弄臟了他那身很貴的衣服。
治安官扭頭對自己的助手做了個手勢,助手立刻小跑著奔向搭著尸體的馬。
這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家伙從鎮上最大的房子出來,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問:“怎么回事,老喬。”
治安官的年齡確實比較大,被叫老喬也正常。
老喬:“鎮長先生,這些人說消滅了黒牙,要領取賞金。”
“真的嗎?約翰,去叫湯姆先生。”跟在鎮長身后的年輕人扭頭就跑。
然后鎮長轉向白瑞德:“抱歉,我們鎮上沒有銀行,可能得找鎮上的頭面人物湊一下才能有八百鎊。”
白瑞德:“是1200鎊,黒牙匪幫不止他一個人有賞金。”
“有這么多嗎?”鎮長大驚,他看了眼治安官。
老治安官回答:“如果只有1200鎊,那應該還有三個悍匪逃脫了。”
白瑞德:“我們把遇到的悍匪都擊斃了,這三人要么在看家,要么發生了內訌被干掉了。”
老治安官聳了聳肩。
這時候檢查尸體的治安官助手大喊:“九具尸體,全有懸賞,黒牙也在里面。”
鎮長面露難色:“雖然匪幫被重創是好事,可是現在不是行商來收購牛皮的日子,鎮上搞不好沒有那么多金鎊。可以用聯邦票支付嗎?”
聯邦票,應該就是美刀了——不對,這里沒有美國。
現實世界里,美國西進運動的時候,美國西部的地方至少還接受聯邦政府印的美元,這個世界看來格萊昂聯邦對西部的控制比現實低很多啊。
“聯邦票也可以,現在至少在鐵路沿線的鎮子都認聯邦票了。”白瑞德回答。
安德里亞看準時機插進對話:“鎮上的裁縫店現在有比較好的衣服嗎?我想給我的朋友換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