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故意提到了走向法師之路。”
斯塔尼斯拉斯打斷了范先生的話:“什么鬼,他是法師學徒?”
“是啊,薩姆老板親自跟我說的。”范先生撓了撓頭,“命運真是不公平啊,一般人能走通一條施法者之路就差不多了,你居然有兩條。上一個有多種施法者職業的人,還是彩虹索洛奇呢,上上一個是伊爾明斯特。”
斯塔尼斯拉斯咋舌:“別提伊爾明斯特了,那家伙是野蠻人、游蕩者、游俠兼牧師兼法師,他大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獨一份存在了。”
看來這個世界的伊爾明斯特,和馬沙熟悉的那個伊爾明斯特不太一樣。
范先生看著馬沙說:“閑話扯得不少了,你已經對成為一個吟游詩人有了完整的概念。現在我問你,你還想成為吟游詩人嗎?”
馬沙點頭:“想。”
“那你首先得帥。”
——不是,等一下!你認真的嗎?
范先生:“你在想‘你認真的嗎’對吧?”
馬沙點頭。
“我認真的。吟游詩人為了保證演出效果,必須隨時保持光鮮亮麗,你外表臟兮兮的,表演的效果就會打折扣。”
說著范先生把房間里的穿衣鏡轉過來,敲了敲鏡面,讓馬沙看著鏡面上的自己。
老實說,一般。
范先生:“你這個披風選得不錯,讓你很有俠客的感覺,但是其他方面都不行。”
馬沙摸了摸自己那個墨西哥大披風,這是他照著伊斯特伍德的造型選的。
果然沒選錯啊。
范先生:“你想當吟游詩人,就得重新配一套行頭。然后面容,不能這么臟。”
“我早上洗過臉了……”
“哦聽聽,他居然說‘我早上洗過臉了’,”范先生縮著脖子,擺出一個滑稽的造型重復剛剛馬沙的話,“別這樣,打理好你的臉。”
馬沙:“這樣就能當吟游詩人了?”
“當然不是,要當吟游詩人還有一個必要條件,就是你得有樂器。”
馬沙:“樂器是必須的嗎?”
“是的。”兩個現役吟游詩人一起點頭。
馬沙:“可是我之前,哼歌,讓周圍干活的黑奴動作都快了很多啊。”
“你以為這就是吟游詩人之力的了嗎?你是有多瞧不起吟游詩人?”斯塔尼斯拉斯輕蔑的笑了笑。
范先生接口道:“你要是真的吟游詩人,彈著琴唱歌,那些黑人會快得剩下殘影,仿佛他們被施展了三環的群體加速術。”
馬沙:“這么夸張嗎?”
范先生點頭:“但是當你停下歌曲,或者唱的時候換氣換錯了,拉跨了,他們就會立刻慢下來,就像在演滑稽戲一樣。”
“吟游詩人的能力是這樣的,不穩定。有時候當天嗓子不好,就完了。”斯塔尼斯拉斯說。
馬沙:“感覺吟游詩人也挺辛苦的……”
“畢竟是最容易當上的施法者嘛。”范先生自嘲了一句,話鋒一轉,“既然你真的要踏上吟游詩人之路,就來選樂器吧。放心,我們不是騙你買樂器的,所有我們這里練出來的吟游詩人,樂器都白送。”
說著范先生走到房間一側的墻邊,一把拉開擋住墻的簾子,露出后面樂器架。
范·陶特:“我的樂器是曼陀鈴,這個東西演奏起來方便,但演不了滂沱的曲子,所以我根本沒辦法施展各種戰歌。”
馬沙想了想,用曼陀鈴彈戰歌確實感覺不太行。他印象中尼古拉斯凱奇演過一個意大利軍官就是玩曼陀鈴的,那個角色是尼古拉斯凱奇演過的戰斗力最低的角色。
電影好像叫《科林上尉的曼陀鈴》,后來用了個俗氣的名字叫《戰地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