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此刻,劃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不對,這是真實的,恐怕那個污蛀魔想辦法對自己下了暗示術。
馬沙直接抬手,施展了今天專門準備的神術“偵測邪惡”。
既然敵人已經出招了,那也就沒有必要留著法術了,接下來一個小時只要是種了污蛀魔的蟲子的人進入馬沙的視野,就會發出微弱的紅光。
施展完法術,馬沙掏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確信自己沒發光。
雖然不知道是從哪里下的暗示,但最起碼自己沒有被種蟲子。
馬沙做這些的同時,坦克停在前方不遠處,安德里亞等人跳下坦克向他跑來。
馬沙盯著安德里亞,既然這不是夢境,那剛剛小鳥依人的貼著自己的安德里亞就是真的?
于是他問道:“你剛剛干嘛這么貼著我?我以為我在做春……做夢呢!”
“*夢就*夢啦。”海薇思揶揄道,“我不知道你之前那個三百歲的旅法師身體還有沒有這種念想啦,但是十八歲的年輕小伙子有這種想法很正常的嘛。”
安德里亞:“你以為你在……在夢里,所以跳車,還拿出槍對著太陽穴?可是,我剛剛也沒做什么很出格的事情啊?”
——不是,你都粘我身上了,居然還覺得這不是很出格嗎?
如果是馬沙剛剛穿越那會兒,肯定覺得大洋馬這么開放很正常啦。
但是現在馬沙很清楚,安德里亞沒有那么開放,之前馬沙想要恢復疲勞,就給了她一個長長的擁抱,結果她的臉燙得能用來煎雞蛋。
安德里亞注意到馬沙的表情,于是一臉困惑:“我……我做啥了?”
海薇思:“有沒有一種可能,敵人沒有給我們這邊經驗豐富智慧超群的旅法師兼隊長下暗示,而是給只是十八歲小姑娘的安德里亞下了暗示?所以她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了親昵的舉動,導致隊長誤判了?”
馬沙點頭:“有這個可能。”
他上下打量安德里亞。
偵測邪惡的紅光是沒辦法用衣服來掩蓋的,這是一種神術,它導致的發光現象,可以看做一個沒有光源的打光。
就好像有人舉了塊紅色的反光鏡在旁邊給安德里亞打光一樣,但大家看不見這個打光的人。
安德里亞沒有被植入蟲子。
但是污蛀魔很有可能具備不植入蟲子的情況下給安德里亞暗示的能力。
拍了拍安德里亞的肩膀:“醒醒!你剛剛都快粘我身上了,那個距離絕對已經超過了朋友的程度!”
安德里亞愣住了:“誒?我剛剛……我不記得了,我印象中我就很平常的坐在你身邊啊?”
“所以說,你就是被暗示了。”海薇思說,“小心點,這已經是污蛀魔的大本營了,隨時可能會發生認知偏差。”
馬沙點頭:“是的,我從剛剛開始就覺得海藍得不正常。我不知道是我現在的認知有問題,海就應該這么藍,還是以前的記憶和認知出了毛病。打起精神來!警惕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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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爾普斯哈哈大笑,自從馬沙進入城鎮周圍的警戒線,他就能直接聽到馬沙等人的對話了。
畢竟周圍的土地上全埋了污蛀魔的幼蟲,這些全都成了迪爾普斯的竊聽器。
這些幼蟲已經死了,只是還殘留著一點活性,因為它根本不適合在土里長時間生存,它適宜的環境是動物的體內——不用管是人還是別的東西,反正是活物就行了。
但是這些已經死去的蟲子,擔任竊聽器還是沒問題的。
在最后的生命消散之前,馬沙他們說啥迪爾普斯都能聽到。
最妙的是,因為蟲子死了,所以偵測邪惡和偵測生物兩種法術對它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