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龍羿看完以后淚水又不由自主的流下臉頰,平時看小赤大大咧咧,一個粗人模樣,想不到他的書信倒是寫的有詳有細(xì),文筆雖不是很好,倒也把要說的事情講的仔細(xì),實(shí)屬難得。看來爺爺當(dāng)年要他多看些書籍還是很有道理地。
龍羿看著窗外呆呆出神,卻不知雪婆婆不知何時站立于他的房門口聽完他讀完信箋身體搖搖欲墜,雪般的纖手勉強(qiáng)的扶靠門框方才沒有倒在地上。看那樣子是傷心欲絕,可是她的臉上卻又沒有半點(diǎn)波動,還是那般的穆然。龍羿這時也聽到雪婆婆粗重的喘息聲,轉(zhuǎn)過身來看見雪婆婆一反常態(tài)連忙跑過去扶住雪婆婆的手臂焦急的問道:“雪婆婆,你這是怎么了,難道是生病了么?快,我扶你到椅子上坐一下。”龍羿扶著雪婆婆到椅子上坐下,過了片刻雪婆婆才平息了下來。龍羿又問道:“雪婆婆,剛才你怎么啦,可把羿兒嚇住了。”雪婆婆眼睛盯著龍羿,半天沒有開口說話。龍羿這個時候近距離的看到雪婆婆清澈透明的大眼睛,竟然毫不比可可清清那雙絕倒天下的眼睛差上分毫。真不知上天造人怎么會生出這樣美麗的眼睛來。雪婆婆素手拂了拂胸口對龍羿說道:“你剛才所讀信箋的內(nèi)容我在房門外也以聽見,想不到你外面還有那么好的兄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龍羿信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迷人的景色說道:“如今我傷勢全好,而外面首陽城急切盼望我回去,我不愿意看到首陽城陷落于賊軍或胡人的鐵蹄之下,一旦首陽城被攻破,賊軍和胡人定然四處掠奪,燒殺虜掠無惡不作,而首陽城抵抗這么久,依賊軍和胡人的一貫作風(fēng),定然要將首陽城屠殺一空,如此一來,我首陽城近二十萬的百姓只怕難逃罹難……”
雪婆婆呆坐良久,半天才說道:“既然如此,你去桃花村給村民道個別,然后收拾下行禮明天一早就動身出谷吧。”龍羿答應(yīng)道:“羿兒聽從婆婆安排,那羿兒先去給紫婆婆和蘭婆婆道個別。”雪婆婆立忙說道:“不要……不用了,還是讓我去給兩位婆婆說吧,現(xiàn)在時日也不早了,你快去外面給村民道別吧。”“哦!”龍羿答應(yīng)了雪婆婆,滿懷狐疑的向門外走去,他總覺今天雪婆婆奇怪得很,但他又看不出一點(diǎn)頭緒來。
龍羿去到桃花村,給自己熟悉的村民去道了聲別,那些村民甚是舍不得,畢竟在‘重圓鏡’中住的神仙他們一輩子也不能見不到一眼,但龍羿也住在‘重圓鏡’,卻是常常可以和他見著一面或是打聲招呼或是聊上一會閑話,有時還可以從他那里知曉仙姑的近況,加上龍羿對人和氣,那些村民自然是舍不得他這樣離去。龍羿最后才走到晏老頭家中,晏老頭對龍羿的到來一點(diǎn)也沒有驚訝,好似早便猜到了他要來一樣,龍羿說明去意,晏老頭也沒惋惜,只是要他萬事小心,行事不可蠻撞云云。倒是玉兒一臉的哀怨,因?yàn)辇堲鄤倓偛糯饝?yīng)要給她講故事的,轉(zhuǎn)眼間就要辭別而去,這讓玉兒好生后悔,今天千不該,萬不該把信拿給大哥哥,自己一時聽信了大哥哥的話語,把信拿給了大哥哥,給果反而使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聽大哥哥講故事了。龍羿不知道,自己的無奈之舉讓玉兒在幼小的心靈上產(chǎn)生了多么大的波動,而就是這樣的變化又讓日后天下生出怎樣的風(fēng)滾云涌。
龍羿看著玉兒幽怨的眼神心中一痛,想到自己答應(yīng)了她的事終究無法兌現(xiàn)心中自是愧疚萬分,走到她身旁坐下,收索記憶給她講了一個齊景公時期晏子二桃殺三士的故事,玉兒聽得津津有味,轉(zhuǎn)頭問晏老頭:“爺爺,為什么晏子姓晏,我們也信晏呢?”晏老頭呵呵笑道:“春秋戰(zhàn)國時期,姓氏還未固定,有許多人并沒有姓氏,這里的晏子也不一定就姓晏,晏子只是他的名字而已,類似的事還有許多,不過我們家卻是不折不扣的晏子后代,晏家一直到了漢代才成為一家之姓的。”玉兒聽完心領(lǐng)神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龍羿從晏家出來的時候暮色已上。龍羿不敢遲緩,急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