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閑下來的時候,時妙一直在想,前世高玉玲為什么那么可定的說,她爸時長東是她親生父親?
時妙從來沒有懷疑過爸爸對媽媽的感情,也從沒質疑過他的人品。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如果高玉玲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不會棄她不管。
也許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高玉玲是爸爸的女兒,但爸爸不知道??蛇@也有些說不通。
高玉玲的母親劉翠紅,并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如果當初爸爸拋棄了她,她不會不聲不響,還嫁給了高長勝那個混不吝。
如果這個推測是錯誤的,那么高玉玲的親生父親就另有其人,那么會是誰呢?
一定要盡快把這件事兒搞清楚,不然前世的事情還會發生。她父母恩愛了一二十年,不能因為莫須有的事情,弄的感情破裂。
所以,即使討厭高玉玲,她還跟她保持表面情誼,就是想查出來,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時妙怕冷,裹得圓滾滾的才跟高玉玲一起出了門。高玉玲似乎心情不好,估計是又被訓或者被打了。
兩人在村里小路上走著,她一直在抱怨自己的生活多么艱難。
“我一直很奇怪,你媽怎么會嫁給你爸。”時妙在高玉玲抱怨了一通后說。
聽說陳翠紅年青的時候也是一枝花,而高長勝又矮又丑,還是個混不吝,怎么看陳翠紅都看不上高他。但偏偏兩個人就是結婚了。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也很奇怪,他們兩個怎么會結婚。”高玉玲握緊了拳頭。
她很想說,我媽本來是應該跟你爸結婚的,是你媽把他搶走的,后來你又搶了我的爸爸。
不過,這些話她是怎么都不敢說出口的。
她一直很疑惑,明明她媽陳翠紅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她為什么不去找時長東?明明時長東比她現在這個混不吝的爹好了千倍。
時妙把手揣在衣兜里,扭臉看高玉玲,見她目光晦暗,想來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時妙沒有再問,事情早晚有一天會清楚的。
說話間兩人到了村頭小河邊兒。
今年冬天比往年暖和,河水沒有結冰,但畢竟是冬天,河里的水也冰的刺骨。時妙不敢往河沿去,雙手插在衣兜里,暖烘烘的。
她扭頭看高玉玲,見她臉凍得青紫,真是要美麗就不能要風度??!
看看只穿了一件紅色絲綿小襖的高玉玲,再看看自己,里面穿了一件媽媽做的緊身小襖,外面又穿了一件大到膝蓋下面的大棉襖。
嗯,看起來確實沒有高玉玲好看,但誰暖和誰知道。
“妙妙,我可能拿了畢業證就得出去打工了,我爸不讓我參加高考?!备哂窳嵴驹诤舆叺牟輩策?,一臉悲傷。
時妙走到她身邊沒有說話,她并不想安慰她,沒必要。
高玉玲的身世確實很可憐,父親不是親生的,還經常被打罵。
前世她因為她可憐的身世,對她多加照顧。但是這可憐的身世,不應該是高玉玲她博取同情的工具,更不是她嫉妒別人陷害別人的理由。
現在時妙一點也不同情她。
“妙妙,我們是好朋友,我雖然上不了大學,但我希望你能考上大學。”高玉玲轉身對著時妙,臉上帶著祝福。
“嗯,我一定會考上大學。”
高玉玲被時妙的話噎了一下,然后勉強的笑道“到時候你跟陸青書一起去上大學,你們兩個一定會幸福的。”
時妙笑了笑沒有接話,她不想跟高玉玲說她已經跟陸青書已經分手了。說了還得解釋,麻煩。
高玉玲感受到了時妙的疏離,這種疏離已經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