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長五十多歲年紀,有些稀疏的黑發燙成了卷兒,身著舒適的唐裝,很有藝術家氣質。 胡老師跟他把經過講了一遍,他看了眼陸青書和李琛律師,又看向時妙“時妙同學有什么說的?” 陸青書握上時妙的手,小聲道“別怕。” 時妙忍不住抿嘴笑,陸青書來了后,反反復復就是這兩個字,但讓人安心很。她回握了他的大手,抿唇笑“我沒事兒。” 站起身,她說“首先,我想問李琛律師,學校保衛處的人,有沒有權利搜我的東西,搜我的身?” 李琛也起身,一臉鄭重,“我國憲法第三十七條規定: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或者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禁止非法搜查公民的身體。” 李琛法律條文背的很是流利,保衛處的兩人臉色越來越難看,就是高校長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時妙看向高校長,“我請求學校事后給我個說法。” 高校長沉思了一會兒,“會的。” “現在,我想問喬沁雪同學,你認為我錢包里的錢是你的對嗎?”時妙看向喬沁雪,對方緊抿著唇,咬肌緊繃,顯然她在緊張。 “我丟的那一千塊錢就在你的錢包里,我看的清清楚楚。”喬沁雪清高的聲音帶著尖利,讓人聽著很刺耳。 “也就是說,那些錢有什么特征你也很清楚了?” 喬沁雪沒想到時妙會問出這個問題,她愣了一瞬道“我我當然記得。” 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大腦容易混亂,此刻的喬沁雪就是這樣。 時妙抿唇笑了一下,“那好,你說一下你那一千塊錢,每一張上的有什么特征吧。” “時妙,你在無理取鬧,百元鈔票的特征不都是一樣的嗎?還會有什么特征?” “有一張正面的右上角,用鉛筆寫了一個1000元,有一張有很多折痕,有一張”時妙一口氣說了十張鈔票上的不同之處,又說“我是農村人,一千塊對我來說是大額錢財,每一張鈔票都是我父母的血汗錢,我很珍惜,所以每張鈔票我都很珍惜。” 打感情牌,誰不會? 保衛處兩人,臉色更加難看,此刻他們很后悔,不該看著喬沁雪哭的可憐,就魯莽行事。 “那也不能說明錢就是你的,你可以拿到錢后仔細觀察,記住每一張上的不同。但是,高校長,您平常會拿著錢反復看,記住它上邊的細微不同嗎?” “不會,”高校長看向時妙,“你還有其它證明嗎?” 看來喬沁雪的智商又回來了,時妙看著她問“你說你昨天取的錢,你是在哪家銀、幾點取的?我想銀行應該有記錄。” 喬沁雪緊緊的握著拳頭不說話了,她的錢是江思慧給她的,她根本就沒去銀行取錢。 “上周三下午三點,我在建設路建設銀行取了三千塊錢,給我爸媽寄走兩千,剩下的一千放在了錢包里。你們可以去銀行查。” 喬沁雪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你那里來的那么多錢?” 這時楊安平站了起來,“時妙給我家廠子設計了一個系列衣服,我們家給了她三千塊錢設計費。” 現場一片安靜,很顯然時妙證據確鑿,那些錢是她的,而喬沁雪不能證明。過了一會兒,高校長說“喬沁雪同學丟錢的事情,跟時妙同學沒有關系。” 他又看向保衛處的兩人,“你們跟時妙同學道歉,然后到人事科辦理離職手續吧。” 不是他不講情面,而是有律師在場,這兩個人如果不嚴肅處理,可能會給學校帶來很大麻煩。他們私自搜查學生物品,甚至要搜身,可是違法的。 保衛處的兩個人怎么都沒想到,他們只是幫學生找丟失的錢,卻讓他們丟了工作。他們的學歷并不高,能在大學保衛處工作,是很大的體面了。 被學校開除,不僅丟人,以后家里的生活也是問題。 “校長,我們家就是幫學生找丟失的錢,行為可能有些過激,但但真的是出于好心啊!” “是啊校長,求求您了,我們真的是出于好心。” 保衛處的兩個人對高校長苦苦哀求,差點沒跪下。高校長臉露不忍,他看向時妙,意識很明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