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無惑疑惑道:“原典?”
云琴點了點頭:“嗯,若是各家法脈的師叔們創造的法門,都會融入了自己的領悟和風格,旁人是不許學的,只有原典,雖然艱澀難懂,但是卻最是純粹,是單純法門,總之我會去找找看,明日里,和老師解釋清楚之后,我就聯系你。”
“雖然是很難啦,但是無惑你是個很大很大的天才,所以,應該沒有問題!”云琴露出燦爛微笑,似乎是少年道人那一句‘濯足星河之中’的大氣和浪漫,讓她總覺得齊無惑是個天才,而且是那種非常有趣的。
道門玄宗,三清門下,最不缺的便是天賦橫溢的人。
只是都沒有眼前這個少年人來得有趣。
齊無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夠點頭道:“我會試一試。”
云琴忽而想到什么,提醒道:“啊,對了,無惑你先把桂花糕吃完吧。”
她解釋到:“這樣的玄壇法術是有很多的,但是不好學的,伱學會了再給我嘛。”
“也可以試試看,有沒有那么好吃。”
少女心中琢磨了下,覺得這樣復雜的法術,齊無惑至少也得要大半年才能夠掌握,學個三五年也好些的,但是她還是沒有說出這個時間,覺得或許會打擊到少年的自信心和熱情,便不提起,只是思維跳躍,忽而又想起來一件事情,笑著說起來:
“我聽說,這個是很多道家的弟子給道門祖師供奉吃食時會用到的。”
“啊,我可不是說我們是這個關系啊。”
“只是以前我還聽到的,好多有趣的事情。”
“不過都是牛叔和我說的。”
云琴饒有趣味地把牛叔說過的有趣事情和小伙伴分享。
因為有的玄壇法術并不會將凡間之物傳至天庭。
而僅僅是將其氣息供奉,順著煙氣上升騰于云氣,飛入天庭。
所以有某某派別的小輩,自個兒想要吃什么好吃的,就給祖師供奉什么。
直到有一天祖師爺終于忍不住給他的弟子,也就是那一代的道觀觀主托夢,嘆息許久,說了三個字:
太甜了。
聽說那一日,那道觀的觀主提著一把掃帚,漫山遍野地‘追殺’自家的弟子,口里大喊著:
“祖師就只剩五顆牙了,你還給他送甜的?!”
“還是粘牙的蜜三刀?”
“臭小子你把祖師爺當什么了?!”
弟子抱著頭亂竄,大喊:“祖師不吃,就當做給我了啊!”
“祖爺爺給孩子零嘴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老道士打小道士,小道士跑,小道士哭,小道士嗷嗷叫。
據牛叔說,那一日,漫山遍野的山中精怪們都抓著松子藏起來看熱鬧。
出家人都被饞嘴弟子逼得說臟話。
又因為造了口業。
然后晚上一老一小兩個都在祖師爺的畫像面前老老實實地跪香。
老道士一邊跪香,一邊順手給弟子頭頂一個腦瓜崩。
少女說得栩栩如生,而齊無惑也聽得有趣,出家人,修行人也不是那樣的超然物外,而是也有自己的喜好,也是有血有肉的,哪怕是修行到了可以領受天庭符詔,升入天庭的真人們,也都是這樣的。
只是,牛叔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情?
這個不是下界的事情嗎?
齊無惑好奇。
因為法力支撐不住,又和少女閑聊幾句,就停止了圓光顯形之法,法術的靈光散開,銅鏡又重新恢復到了原本那樣,古樸而尋常的模樣。
少年道人看著前面的銅鏡。
從剛剛牛叔和云琴的話語中,他也能夠猜測出,這一面鏡子很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