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無惑本已在《元始祖炁》這一門玉清嫡傳法門之上入門,諸多神通會直接被元始祖炁削減,甚至于直接轉(zhuǎn)化為最純粹的元炁,但是眼前所見這兩根手指,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神通氣機(jī),就仿佛只是輕描淡寫,隨意地不能再隨意的一下。
元始祖炁就和不存在一樣。
少年道人身子一晃,竟然直接被從遁地之時的玄妙狀態(tài)里面被打出來。
在極為深的地脈之中顯出真身,本是找死的事情。
縱是仙人,被直接封鎖在無盡的大地之下,在那恐怖的重量和壓迫之中也會死去,就算是不死,也會直接進(jìn)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tài),那些他化自在,死后重生之輩的大神通,也難以破開這等封鎖。
但是齊無惑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被封在大地之下,抬手看到周身一層淡淡的金色流光。
玉清一脈的核心嫡傳,一炁變化之術(shù)竟然直接破了。
干脆利落。
于是本來樸素的少年身上便是道袍素凈,木簪束發(fā),鬢角兩縷白發(fā)。
分明是在這地脈之中,卻仿佛漂浮在水上,卻像是躺在云上一樣,沒有重量似的,手腳漂浮。
再抬眸,看到那手掌收回,有袖袍微微震動時發(fā)出的聲音,一名女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面前,面龐白皙柔和,黑發(fā)如瀑,著暗金色和黑色兩種色澤的服飾,威嚴(yán)莊雅,卻又不失了雅致,正自收回右手,袖袍之上有其古老華紋,卻是渾金璞玉,韜藏暗章之象也。
少年道人怔住:“前輩是……”
端雅女子雙手微放身前,似笑非笑:“你都在此處了。”
少年道人環(huán)顧周圍,想到誰人有此大法力,下意識道:“是后土皇地祇娘娘嗎?”
端雅女子微笑道:“非也。”
“后土皇地祇眼下自然是在蕊珠宮之中,其四御也,豈會如此隨意現(xiàn)身?”
“吾乃皇都府元營元君是也。”
少年道人回憶地祇的知識,知道這乃是后土皇地祇麾下的三省之司,分為元營,元皇,元執(zhí)三者,直屬于后土皇地祇,雖然是元君級別,但是齊無惑已知道,境界是境界,手段是手段,這后土三省畢竟是直屬于四御的元君,都可相較尋常元君級別,更高一層去看。
至于北極驅(qū)邪院。
被譽(yù)為北帝正掌,境界只能判斷這些人的手段類型,至于殺戮層次,無人能知。
于是少年道人微微一道禮,回答:“貧道齊無惑,見過元君。”
端雅女子微笑道:“勿喚元君,喚吾娘娘便是了。”
“……那,貧道見過元君娘娘。”
“只喚娘娘便好。”
少年道人疑惑,但是還是道:
“見過娘娘。”
元君也有娘娘的稱呼嗎?
端雅女子微笑頷首,眸光掃過少年道人,只是詢問道:“鶴連山神,汝方才在做什么?”少年道人則是沒有應(yīng)下鶴連山神這個名字,只是道:“貧道沒有能承擔(dān)山神的職責(zé),實在是沒有資格再成為山神,所以打算辭別。”
‘元營元君’道:“哦?”
倒是未曾想到這小家伙見到自己,竟然也沒有打算留下。
女子眸子內(nèi)呈現(xiàn)出金玉之色,輕而易舉勘破了眼前這少年道人的跟腳。
勿要說是太上的發(fā)簪。
就是太上親自加持的加護(hù),在這里也難逃她的法眼。
于是齊無惑的跟腳經(jīng)歷,在她眼前展現(xiàn)出來。
‘哦?太上玄微,已留姓名?’
女子眼中看到了太上之名,然后隨意掠過,毫不在意,那個東西對她來說毫無半點價值,她若去見別人的話,哪怕是玄都都要親自下三十三天來迎接,天蓬需要正衣冠行禮,對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