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呂純陽,見那白發女子仍舊是沒有絲毫的情意,決然關窗,一時間黯然,心如絞痛,只覺得漫天萬物都失去了顏色,他想要仰頭悲聲長嘯,想要拔出劍和人大戰一場,卻又覺得,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都已經失去了那千年的摯愛,又有什么意義?
生死萬物,此身劍道,又如何?!
悲莫悲兮,莫過于此,呂純陽黯然傷神,覺得萬物失去意義,失了魂魄似的一步步地離開了這里,其余什么大圣,什么師兄,盡數都被他扔到了腦后,卻是一絲半點都不曾記掛在心里面。
至情至性者如此,就連花朵紛飛,在呂純陽的眼中都帶著悲愴。
一路狂奔下山,心中哀傷悲痛,忽而在山腳下聽到了一聲驚訝嬌柔的聲音,有仿佛千萬種花香匯聚在一起,卻又顯得清雅的女子香氣,而后是不敢相信,幾乎顫抖著的語氣,道:“你是……呂大哥……”
呂純陽抬起頭,看到眼前是一名身材嬌小,身材豐腴的美人。
臉頰白皙,眼睛大而單純,卻又作夫人發髻,此刻先是不敢置信,而后眼眶泛紅,身子顫抖,黯然傷神的呂純陽道:“是你……小蝶……”那豐腴的美人展開雙臂,一下撲到了劍仙的懷里,她這樣的用力,劍仙往后踉蹌一步,就倒入花叢之中,飛花揚起,感覺到懷中美人的顫抖和溫暖,呂純陽嘆息。
黯然傷神于我,卻又能重逢,這豈不是天上注定。
你我之重逢。
他心中的黯然之意中,升騰起一種悲憫和緬懷的美好感,正因為先前的黯然是出自于真心,此刻升騰的那種溫暖的,仿佛在雨中相依的細微的美好也是純粹,他擁抱著那位美人,下巴擱在美人的額頭,輕聲道:“無妨的,無妨,呂大哥在。”
美人垂淚如梨花帶雨,忽而抬頭,吻在那呂純陽嘴角。
劍仙眼角只剩下了柔情。
美好的悲傷之感,摻雜了重逢,于是更讓人慨嘆。
美人恩重。
呂純陽——
再度遺忘了自己的便宜師兄。
………………
一陣久別重逢之后的互訴衷腸,呂純陽這才想起來了自己的正事兒,這位小蝶姑娘道:“但是,呂大哥伱怎么會在這里的?”
呂純陽拉著女子雙手,溫和道:“是你怎么在這里呢?”
女子被迷得七葷八素,將自己來此的緣由重說一遍,悄聲道:“呂大哥你隨我來。”于是她帶著呂純陽,前去了一處極隱秘極隱蔽的地方,內里皆是妖怪,一個個的修為自大妖到妖仙皆有,其中一名高大的男子微微皺眉,道:“蝶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
“怎么帶了這樣的一個人來?”
言語之中,幾乎立刻就炸開了火氣,這些妖怪皆提了兵器,目光不善,呂純陽微微抬眸,將那女子拉著,自然而然護在了自己的身后,右手提起劍,劍氣森森,冰冷的殺氣直接反制了這些妖氣,尤其是為首的妖仙,只覺得自己的脖子發涼,仿佛自己若是敢于動手。
那股可怖的殺氣一瞬間就能把自己的頭顱給砍下來。
剎那之間出了滿身的冷汗。
那位被稱呼為蝶姑娘的女子連忙介紹道:“這位是光堡山山主,鐵背蒼山妖王。”
“這位是翠峰洞的洞主,獄火蛟龍傲前輩。”
“乃是龍族血脈,卻是逆水為火,最是擅長殺戮。”
“這位是……”
呂純陽笑道:“這位我認得,是妖族大族,碧眼玉蝎子一脈的妖王。”
為首者身上洋溢著的,同樣是地仙巔峰層次的力量,卻是妖族一十八脈大族當中,極為罕見的一支,氣息深沉厚重,兼具陰毒,其劇毒之狠辣猛烈,據傳說,就連是佛陀都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