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縱橫,在一瞬間完成了對于整個儀軌的逆轉,無雙的劍氣滿盈在了整個青獅族的圣地之中,呂純陽的眸子微抬,微有驚愕,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純陽劍遭到了極端的刺激,爆發(fā)出清越的鳴嘯。
呂純陽嗓音低沉:“劫劍……”
“他竟連這個都學會了嗎?”
呂純陽的臉上有一種驚訝之色,旋即喟然嘆息:“可惜了。”
劍氣森然沖天而起,而后青獅子也在同時間道:“可惜了……”
聲音平靜落下,獅子身邊龐大的炁升騰,仿佛化作了一只頭頂著天,腳踏著大地的青色的獅子,那獅子的每一根毛發(fā)都仿佛刀劍長槍,雙目幽深,仿佛日月,散發(fā)鋒銳之氣,青獅子就站在這虛空中,龐大可怖的壓迫性,讓劍氣都凝固,而后五指朝著前面伸出,微微握合。
五指猛地握合。
那虛幻的獅子仰脖長嘯,而后一口將全部劍氣,盡數(shù)吞下!
順勢一拳砸出。
那霸道無比的劍陣,瞬間碎裂,化作齏粉,四下崩散開來,獅子嘴角有絲絲鮮血落下,語氣卻沉靜而漠然:“……別人的招式?你用得很順手嗎,可惜,只用其他人的手段,終究只是下乘罷了,齊無惑,我很可惜。”
“我真的很可惜,我以為,你是有資格作為我的朋友,我的對手。”
“看來,你只是三清弟子,而非齊無惑。”
“伱這樣的招式,我曾經破過。”
“若是太乙親自在這里,用這劍陣的話,還有資格和我為敵,他有五成概率能殺死我,而我,也有一成的概率殺死他,剩下四成概率,可以和他一換一,你,區(qū)區(qū)一介真人……”
“還不配。”
“更何況。”
青獅往前踱步,五指張開,劍陣散開,而后順勢一握,齊無惑的劍陣被他再度掌控——這本就是他的儀軌和根基,而后手起劍陣,同樣平靜道:“誅!”
類似的劍陣,同樣的鋒銳,同樣歷劫之后的森然。
劫劍三再現(xiàn)!
站立在這如此霸道劍氣之間的青獅大圣負手而立,語氣平靜:
“靈寶上清,最是有教無類,你為什么覺得只有你得到這樣的機緣?”
“很遺憾,我在七千年前,也同樣得到過靈寶天尊的親傳。”
“而且,比你會得更多。”
“沒了這個身份,你還算是什么?”
青獅子的語氣有著一種發(fā)自真心的遺憾和可惜:
“你算是什么東西?也配阻攔我?”
兩道同樣的劍氣森然爆發(fā),彼此縱橫交錯,而這劍陣本身就是青獅子原本萬年根基所化作儀軌,彼此的氣機來歷都極相同,剎那之間變化,劍氣掃過,青獅子鬢角之發(fā)揚起,眼眸冰冷平靜,少年道人撫琴,鬢角發(fā)絲被斬斷,臉頰之上有一絲絲鮮血。
琴音冷靜,劍陣縱橫流轉,青獅子平靜出手,劍氣縱橫交錯,兩股磅礴的劍陣,就這樣在空中對撞,每一次的交鋒,齊無惑所能夠操控的劍陣就被磨滅了許多,而青獅子的氣韻則是越發(fā)磅礴,呂純陽微微皺眉,拉著那蝶姑娘的手腕,道:“小蝶,你小心。”
“呂大哥?”
呂純陽微微一笑,給這姑娘留下了一股劍氣護身,而后手指微動。
一股劍氣縱橫,瞬間刺激到了周圍的其余諸多妖族,劍氣刺穴,一個個妖怪本就因為這里的劍陣森然和鋒芒而繃緊了心神,剎那之間,本能地出手,又被引導,其中玉蝎一脈的一名成員不防備,被刺激之下,一招刺殺了一名青獅子,劇毒直接將那獅子毒死,尸體散發(fā)出了毒霧,散開之后,侵染數(shù)十頭青獅子。
呂純陽一道劍氣純陽直擊那青獅大圣,被其擋下之后,朗聲長嘯道: